廣殿深深,光線黝黯,九龍榻上棋枰依舊,黑白子已歸入棋簍,男子猶自端坐,於繚繞的煙氣中沉思。

半晌,他道:“如何?”

對面明明沒有人,卻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回答:“此女藏拙。”

“朕不是說這個,”北魏之主雙眉一挑,直視屏風另一側,“她藏拙也藏了很久了,朕當真不知?她要玩什麼,由得她,終究翻不出浪去,我是說另兩件事。”

“另兩件事其實是一件,”蒼老男聲忽遠忽近,飄邈難定,“你煩躁了?你怕她?”

魏天祈默然,良久道:“父皇等於死於她手下,而當年何不予曾有預言她是我北魏皇族的……”他突然住口,仰首輕籲一口氣,“何不予……也來了,天祀那事,終究是朕思慮不周。”

“你思慮再周也沒用,”老人的聲音一抹譏誚,“晉王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