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著,那力量幾乎可以將木晚晴的心臟給撕碎。

要是霍宸說出實話,那麼木晚晴必定是痛恨齊文帝了,一邊是他的父皇,一邊是她深愛的女人,就如木晚晴當初一樣,徘徊在木家與他的中間做不出選擇。

良久,霍宸才緩緩說道:“是我的意思。”

木晚晴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嘴角牽扯了一下,是一絲陰冷的微笑,她覺得,曾經說過的話,都在此刻粉碎,被霍宸狠狠地擰碎。

“侍妾……想不到如今,我還是為妾。”

“晴兒,即使你是妾,我依舊愛你,你是我唯一的,唯一的女人。”霍宸想要將她擁住,他多麼想讓木晚晴知道,他也有許多無奈,他雖然傾權朝野,可是也有很多事情不能由他做主。

木晚晴閃躲了一下,似乎很厭惡霍宸的懷抱:“是妾嗎?那好啊,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霍宸,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期待過,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也有難處,如今大齊的情況並不想你看到的那麼好,自從霍寰登位,國庫就已經空虛。即使我有萬般的能力,想要扭轉大齊如今的局面,也唯有等待而已。”

有時候,霍宸也覺得身心疲憊。

木晚晴自然明白他的難處,生在帝王家,從來都是多事憂愁的。但是她的心,真的像被刀子割一般。

“既然如此,你要娶她,那就娶她吧。”木晚晴輕聲說道。

她這一句話說得是多麼地無所謂,她別過了頭,任由自己的黑暗裡沉淪。

她只是怪,既然霍宸想到今天,那為何當初還要說出那樣的話?

即使是在病中,木晚晴依舊是一夜難眠,一幕幕的往事重新地映在眼前,這些年的辛酸苦楚重現,這一切都壓得自己好累好累。

床前伺候的不是霍宸,她早已是不想見到任何人,唯一芷凝在洗著毛巾,念碎碎地說道:“小姐,你又不給大夫把脈,那如何會退熱呢?”

木晚晴面色蒼白,雙頰有兩朵奇異的紅暈,她緊緊地拽住被褥,雖然自己的身子發熱,但是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心始終都暖不了。

“用不著。”木晚晴輕聲說道,“我不是有個藥箱嗎?你給我拿過來。”

芷凝一聽木晚晴想要藥箱,便連忙出去取了回來,木晚晴支起身子,將藥箱開啟,裡面全是瓶瓶罐罐,她辨認了一下,才拿起其中一個瓶子將裡面的藥丸倒出來一顆,芷凝見狀,也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吃下藥丸之後,她本想將藥箱合上,卻無意瞥到藥箱裡面,還放著莫大爺當初給她的假死藥。

她微微出神,盯著那假死藥看了良久。

“小姐?”芷凝輕輕地喊了一聲,“還是讓芷凝來收拾吧。”

看著箱子被合上,木晚晴也漸漸沒有了這種心思。心口的劇痛越來越劇烈,思維漸漸模糊。

她好像又回到那個白白一片的醫院,穿著白大褂,醫院裡面都是靜悄悄的,她在不停地走著,那長長的走廊,似乎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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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盡的蔚藍碧空中,懸掛著一輪太陽,這種天氣無疑是最好的。

楚青只是輕裝出行,這裡距離京城不遠,但是因為四周都是陡崖峭壁,要進來也是很難。而他就是在裡面的峽谷長大的,這裡早已被人遺忘,所以才不會發現,當年楚國太子一脈是逃到了這裡。

楚青知道捷徑,相對也好走了一些。

不多時,他已經看到了遠處那矮矮的房屋。

他頓時萬分感概,想起那時與世隔絕的生活,也正是因為這裡與世隔絕,他才會來一趟,看能不能幸運地遇上佟素冬。要佟素冬真的被狼國追殺,那狼國所提出的聯姻,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