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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敞開,甲冑鮮豔的軍士執戈而列,城牆上王旗飄揚,彰顯著安陸第一城的威儀。
京都要地,按安陸的律令,什麼身份走哪道門都是有規矩的。永寒一行自然是從只有安陸貴族、正三位以上官員以及各國使節才能進的東門而入,而這些天,東門一直很繁忙,永寒等人未到城門前,就不得不停下,因為城門前,進城的各色車馬已排出很長的隊伍。
眼見天色不早,永寒不願再等,示意侍衛長前去與城門守卒交涉,以永寒的身份,雖談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在京都這裡,便是國相也須讓他三分,守卒哪裡敢怠慢,迅速攔下出城的車馬,將城門的通道讓出一半給永寒一行進城。
永寒無意擾民,一行人騎馬迅速進城,並未耽擱太久,出城之人得知他的身份,倒也沒有太多的怨言。
等候進城的車馬中,有一輛看上去十分不起眼,車身未漆顏色,顯出木材原本的質色,唯有緊貼車頂大約二寸寬的地方,繪有一圈白色的浮雲圖樣,連綿不絕,彷彿無窮無盡,就是這輛車,前後都無人敢靠近,保持著一個敬畏的距離——等閒之輩不知道,能走京都東門的卻有幾個不清楚,那簡單至極的圖樣就是雲白居的徽記?
緊閉車門,細密的窗紗讓外面的人完全看不清車內的情況,再看看坐在駕位的那個紅衣少女滿眼的清冷之意,誰又敢多看一眼呢?
別人聽不到車內的聲音,紅裳卻聽得一清二楚。
“不滿?”永寒一行透過時,燕道遠清冷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跟著,紅裳就聽到自家少姬的聲音:“這就安陸永寒。”淡淡的陳述帶著些許笑意,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意味。
“住我處!”道遠沒有追問,再次開口,語氣冷淡,初宜輕笑:“那豈非要錯過許多樂事?”
兩人並未再交談,馬車緩緩透過城門,剛轉到一個路口,紅裳陡然勒韁,馬車穩穩地停下。
車內無人詢問,顯然是已看到正在路口攔住他們去路的一行人,永寒赫然在列。
………【第十三章 入城】………
看看那偌大的陣仗,換了旁人,便是不怕也必然全神戒備了,但是,紅裳只是停下馬車,神色半分未動,彷彿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在意料之中了。
能在這種時候跟著永寒去凌都的侍衛自然不是一般人,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秘辛,當然明白這輛馬車的來歷,心道只是奴僕之流便如此,雲白居果然不一般啊……
“當道攔駕,是敝上失禮,卻不知車駕之中可是燕公子?”
在離城門如此近的地方,當街攔車,自然是永寒的主意,但是,這種不明身份便上前問話的事情,永寒卻不可能做,只能由隨行的侍衛長上前詢問。
雲白居固然神秘,但是,最近三年,因為幾件機緣巧合的事情,燕道遠與寧湛不得不出面,自然無法再保密。
白初宜倚在靠墊上,右手扣著右膝,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看向道遠,示意他自已解決。
道遠並未說話,從懷中取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推到白初宜面前。白初宜看到令牌上的三足烏圖樣,不禁訝然抬頭,道遠扔下一句:“你需要!”便直接掠出馬車。
馬車門一閃即闔,任是侍衛長眼力再好,也只看一抹白色,但是,如此已足夠了——能與燕道遠同乘的除了雲白居的其它居主還能是誰?
伸手取了道遠留下的令牌,白初宜直接將之收入袖中。
——三足烏在安陸是隻有王才能使用的圖徽,這塊令牌的意義與“如王親臨”一般無二。
尚未對道遠有這塊令牌的事實有所感嘆,白初宜已聽到外面的對話,不由凝神。
“燕公子!”侍衛長的聲音更加僵硬,讓白初宜忍不住輕笑。
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