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鐘,他才誠惶誠恐地把李麗師讓進自己的屋子。

“怎麼樣,我的蝸居”?王然接過李麗師的行李,把她讓進了屋,才稍微恢復了平靜。

李麗師被王然收拾的一塵不染的屋子所打動,四處看著,不禁感嘆:“這哪像男人住的房子”?王然當然懂李麗師的意思,慶幸自己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做好了隨時恭候的準備,卻又故意說:“我哪點兒不像男人”?這明顯帶有###性的語言倒是把李麗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臉紅了一下,嗔笑道:“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說,租的房子還收拾的這麼幹淨,你真有閒功夫。”

“隨時恭候你大駕光臨,否則還不罵我住的是狗窩”?王然不想隱瞞自己,嘴笨的他驚喜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善於表達了,他知道是李麗師調動起了他的靈感。

“喂,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麼油嘴滑舌呀”。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你讓我連說話都特別有靈感。喝點兒什麼?紅酒還是咖啡”?

李麗師詭秘的看著王然:“美酒加咖啡,想把我灌醉麼”?

王然笑著說:“一醉方休,有什麼不好嗎?”

那一夜,兩個人在似醉非醉的狀態,也說不上誰主動誰被動,就那麼自自然然地融為一體了。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罅隙鑽了進來,有一縷,正好照到了王然的臉上,晃得他睜開了眼睛,在那一剎那,王然甚至有些恍惚,如在夢中,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溫情地看著熟睡中的李麗師,替她撩了撩搭在前額的頭髮。 李麗師睡的香甜,臉色紅潤。王然的手機突然響,他輕手輕腳的下床,接手機,還不忘看看有沒有吵醒李麗師:“好好,好的,我知道了,回頭打給你。”

李麗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誰呀,這麼早就打電話?”

王然掛掉手機,回到床上:“我的大小姐,都十點多了,還早?”

李麗師一骨碌坐起來:“啊?都十點了?你怎麼不早點兒叫我,公司一堆事兒呢。”

王然心疼地:“不差這麼一會兒,再睡會兒,你昨晚―――”

李麗師羞紅了臉,她知道王然要說什麼,捶了他一拳:“討厭,都是你的美酒加咖啡鬧的。”

王然笑著看李麗師:“要不要再來一杯?”

李麗師臉色一紅,低下頭:“王然,我…,你別把我當個壞女人。” 三十出頭的李麗師,當然不再是處女了,但畢竟她沒有過婚姻,她覺得無論如何也該跟王然解釋一下這個事情,但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說,戀愛中的男女大多如此吧,這個跟年紀、閱歷都無關,自從跟袁克分手後,李麗師多少有點兒遊戲人間的味道,跟許多男性朋友都處於模稜兩可的狀態,若即若離,這並不是她的真情實意,她也是拿自己沒辦法,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喪失了愛的能力。

王然輕輕攬過李麗師的肩膀:“會臉紅的女人,絕不是壞女人。”李麗師低著頭:“我談過兩個男朋友。”王然更緊地攬過李麗師:“你要說你沒談過男朋友,我會信嗎?” 王然曾一度對李麗師有所擔心,是那種既愛又怕的,擔心自己駕馭不了她,可當李麗師把這一切都坦陳給他,他倒是放心了。

李麗師起來,穿上王然的白襯衫,肉色的底褲若隱若現,十分###,李麗師拉開窗簾,把頭探出窗外,被壁虎包圍的牆壁讓李麗師彷彿置身於世外桃源,一時竟忘了時間:“那你不在乎?”李麗師回頭看王然,自從認識王然之後,李麗師發現在她的生活中少了很多麻煩,原本細枝末節的複雜,突然變的迎刃而解,她清楚,這輩子自己算離不開這個嘴笨的男人了,一旦確認自己離不開了,就擔心起自己是否能抓牢人家了,那首要解決的就是人家能不能接受你的過去,李麗師可不想勉強,也不想隱瞞。

王然看著李麗師:“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