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那裡的紫蘿踉蹌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這裡的主人果然還是貫徹他一向以來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風格。站在後面的葉乾雲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雖然他不由得有些竊喜。

紫蘿的臉瞬間變得緋紅,然後又恢復到了那種平靜的狀態。這裡的空氣沉悶了一下之後,紫蘿開口打破這種尷尬:“不是的,華爺爺你又說笑了。”

葉乾雲轉頭打量著這裡的佈置,這裡面的佈置同江南的其他人家大同小異,裡邊凌亂的擺著一張舊八仙桌,周圍散亂放置著幾張凳子。要是說這裡與其他人家有什麼不同,就是這裡的氣味,隱隱的夾雜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起來就像是很多種中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葉乾雲大概明白了紫蘿會帶著他到這裡來的緣故。

裡邊的聲音沉寂了下去,就好像裡邊根本沒有人在一樣。

紫蘿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葉乾雲卻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揹著的那個人,不,應該說是九尾狐,隨著時間的延長,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如果再這樣單個下去,即使這裡的這位不知名的高人真的有妙手回春的手段,恐怕也來不及了。

葉乾雲將自己的嘴湊到了紫蘿的耳朵邊,輕聲問道:“這裡邊在裝神弄鬼的是誰啊?”是的,裝神弄鬼,葉乾雲很自然的就說出這個詞語,這是因為他一向很討厭別人擺出這種故做神秘且高人一等的姿態。

葉乾雲的這個動作使得旁人看起來他們兩個人很親密,但是紫蘿也只是微微偏了偏頭,並沒有顯出惱怒乃至討厭的神色,她只是皺了皺眉頭,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華爺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你不要在這裡亂講話。”

葉乾雲將頭轉開了,有意無意的說道:“為什麼有點本事的人都要擺出這種故作高深的樣子。”

裡屋有人咳嗽了一聲,接著掛在牆上的門簾無風自動,掀開了一條縫。然後“沓沓”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像是有人穿著拖鞋在泥水地中走動一樣。這個聲音一直向這邊延伸過來,最後嘩啦一聲響,門簾被掀開了,一個頂著地中海頭型、剩餘的白頭髮因為很久沒有洗頭而糾葛在一起的紅臉老頭走了出來。

這個老頭穿著一件已經很少見的對襟白色麻布襯衫,下身則穿著一條黑色的燈籠褲,腳上自然是一雙破舊的拖鞋。葉乾雲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老頭,突然輕輕的“啊”了一聲。

那個老頭鼓起比牛眼睛還要大的眼珠,瞪著葉乾雲,喝道:“你這小子,剛才說我喜歡裝神弄鬼,現在又在啊些什麼?”

葉乾雲說道:“沒有什麼,只是經常有人說我不講究個人衛生,現在我站在您面前,這才知道高山仰止是什麼意思。”

紫蘿的臉動了動,快要笑出聲來了。她嘴裡的華爺爺則開始吹鬍子瞪眼,說道:“什麼,你分明是在譏諷我不講衛生嗎,真是一個可惡的小混蛋,一點都不尊重老人。”

“誒,”葉乾雲說道,“老人自然是要尊敬的,不過那你得要有讓我可以尊進的地方呀。”

“呀呀呸,”華老頭火冒三丈,跳了起來,喊道,“你竟然敢這麼來對我說話,看我,看我……”說了半天“看我”之類的話,他並沒有說出究竟會怎樣,喘息了一陣之後,他反而平靜了下來,伸出一個手指一勾,一條凳子已經到了他面前,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華老頭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你揹著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快要死了,你們,大概是到這裡來求醫的吧。”

雖然不願意,但葉乾雲還是點了一下頭,畢竟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華老頭的笑容轉為譏笑,說道:“你得罪了我,還想要我為她看病嗎?”

葉乾雲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用不著擺出這種故作高深的樣子,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