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是另一個拳頭。“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那麼恐怖的壞人抓走,都是你害的。”

因為受到太大的驚嚇,她徹底崩潰發飆,像擂鼓般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陣亂捶亂打。

“喂,你——”從來沒人敢這樣罵他,當然更不可能有女人敢打他,楊靖梟濃眉一擰,準備發飆罵人。

然而惡狠狠的眼瞪著她好半晌,望著那張哭花的可憐小臉,又忽然沒了氣。

“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咳,別哭了。”從沒哄過女人的他,第一次開口哄女人,霸氣的俊顏因窘迫而發紅,但抱著她的大手,卻像捧著豆腐一樣,萬般溫柔。

“嗚……”她哭得岔了氣,軟軟地癱倒在他的胸口。

望著淌滿淚珠的悽慘臉龐,他心田滲出許多的疼,更多是憐惜,於是緩緩伸出大手,卻不敢搭上她孅弱的肩。

曾經擁有無數場歡愛的他,卻在一名女大學生的面前感到怯懦自卑,一雙大手高舉在空中許久,最後還是無力地放下,不敢碰觸她一根發。

“對不起。”想來想去,還是先道歉再說。

“我沒想到周起輝會誤會我們的關係,而把你抓走,害你受了這麼多驚嚇,我很抱歉。”

“你把他打成蜂窩了。”想到他持衝鋒槍掃射的那一幕,凌舒媛簡直嚇壞了。

別說周起輝當場倒下去,就連她也差點被活活嚇死。

“我沒有。”楊靖梟擰著眉,大聲辯駁。“我只瞄準他腳邊的地板,根本沒打到他,他只是嚇昏過去而已,並沒有死。”

“騙人!”她明明聽到綁匪慘叫,接著即刻倒了下去。

“是真的,他已經被收押了,不信我明天帶你去警局看。”他怎麼可能讓膽敢威脅他的人輕易好死?

他一再信誓旦旦,這才讓凌舒媛稍微卸下心防。“是真的?”

“百分之百真確。”騙人的是小狗。

凌舒媛激動的情緒逐漸平靜,終於肯相信他沒有因為她而殺人。

收回最後一聲哽咽,她眨眨滿是淚霧的大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投奔到他懷中,雙手還緊扯著他胸前的黑色真絲襯衫,把它絞扭得像一條抹布。

“啊!”她漲紅臉,驚呼一聲,慌忙鬆開自己的手,倒退好幾步。

懷中的溫度瞬間消失,楊靖梟心底浮現一種難言的悵然若失,好像有人自他懷中奪走某樣寶物。

他自嘲地一笑,痞痞地揚起唇角。“現在解釋清楚了,你也安全了,相信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了?”

“嗯。”她輕輕頷首。

“那麼,以後可以不用再躲著我了吧?”他開玩笑地問。

原來他知道她躲著他!凌舒媛聽了頓時面色羞赧,尷尬極了。可是,那怎能怪她?

“是、是你們嚇壞我的,怎能怪我怕你們?”她抗議。

“我們嚇壞你?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嚇著你的事?”

“明明就有。”這時候狡辯已經來不及了。“你那個高高瘦瘦、像根竹竿的手下,就曾在電梯裡對我大吼大叫,你還敢說沒有?”

“高高瘦瘦、像根竹竿的手下?”楊靖梟皺著眉頭略為一想,立即猜到她所說的人是誰。

是他?!

“陳‘士'助——”楊靖梟轉頭高聲咆哮。

“有!”正在不遠處收拾善後的陳士助嚇了一跳,連忙立正站好。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吼,但他知道自己一定犯了大錯。只有當他犯錯時,主子才會喊他陳“士”助。

他很聰明地咧開嘴,露出無辜的笑容。相信他,他什麼事都沒做、都沒做喔!

然而,在暴怒的主子面前,裝可愛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