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羅德城攻防戰,在曲建紅短暫的一聲口令後正式拉開了序幕。

直徑20厘米左右的石頭帶著呼嘯聲沖天而起,一個批次又一個批次砸在城牆上,正規軍計程車兵們連忙舉起手中的盾牌,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不規則的石頭輕易破壞了小圓盾,把盾牌後面的人體砸飛在城牆的另外一面。

“大盾!大盾!”低階軍官們大聲嘶喊著。順著馬道,最為精銳的城守直屬軍人衝了上來,一米多高的用鐵皮加固過的盾牌立在了城牆上。

“換狼煙,澆油!”曲建紅看到大盾高聳,立刻給了新的命令。

狼煙?北征軍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東西,幾個低階軍官躍下馬帶著見習騎士們把狼煙車帶了過來,在成包的狼煙上倒上了燈油,陽光下發出亮澤的光芒。一把自燃粉撒了上去,火苗子瞬間竄起。“嘭……”投石車10米長的木幹發出沉悶的呼嘯聲,大包的狼煙帶著火苗飛向了城牆,狼煙包分量輕體積大,相當多的狼煙掉在城牆下,只有極少數扔在了城牆馬道上,麻袋片子落地就散,黑色的狼煙在地上滾滾升起。

“衝!衝!衝!”骷髏面具騎士從龍背上摘下了單手戰錘,雙腳同時踩住腳蹬,半站在龍背上,大聲命令,身後四個千人隊聞聲而動,扛起雲梯,嗥叫著衝向了城牆。

“射!”城牆上的明法伯爵臉色輕微泛青,沒有想到,敵人竟然會這麼用狼煙,先用投石車把重步兵調了出來,接著就是帶油的狼煙,此時再想把已經撤到下馬道的輕步兵換上來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自己最為昂貴的戰力就要消耗在第一場攻城戰中了。

越來越多黑色狼煙投在了城牆上,牆上的軍人很快就看不到下面的敵人,只能憑藉著感覺向下面拼命射箭,大小石頭一起扔了下去,民壯們順著馬道小跑著把滾開的沸水抬了上來,嘩嘩地從城牆上澆了下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立刻從牆下面傳了上來。數十把長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咣璫搭在了城牆上,接著就看著梯子頭突突顫抖,每一次抖動,都意味著一個敵人登上了長梯。

“射――射――快射!”角弓手推開了前面的步兵,在嗆人的濃煙中,順著梯子胡亂射著。此時也顧不上準不準了,在鼻涕眼淚被刺激的亂流情況下,也根本不能奢求什麼了。

“快把梯子推下去――”明法伯爵釋出了新的命令。

四米長手臂粗長杆快速分發下來,每四五個軍人一起握住一根,搭在長梯最上面的橫木上,幾個軍人一用力,把長梯子推向了一側,梯子長度立刻不夠了,在爬梯子軍人的尖叫中擦著城牆翻滾著落了下去。

更多的梯子從遠處探了過來,城下已經開始向上胡亂射箭,一部分士兵剛一露頭,就被仰面射翻。被拋上城牆的狼煙也越來越多,在黑煙下,火油一邊流淌著一邊吞噬著所有的一切,火苗子已經開始串了起來。

明法伯爵清楚的知道,此時,守軍傷亡人數非常小,但是,這連續不斷的攻擊,卻給沒有實戰經驗的軍隊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尤其是下級軍官,多數根本沒有經歷過戰爭,就更不用期望到北部教區去得到實戰鍛鍊。他們發出的口令,大多數都是自相矛盾,甚至人為的造成不同兵種的擁堵近而混亂。再優秀的統帥,如果沒有得力的部下,根本沒有能夠施展手腳的空間。在這一點上,教廷處於絕對的不利――就那為數可憐的幾千個職業軍人,夠做什麼?

悲哀,大戰中,身為主帥者甚至不得不衝上第一線親自指揮到戰爭細節,真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真是滑稽無奈到極點而不得不採取的最低階做法。

“快,上淨水,撲滅火焰。”濃煙中,明法伯爵眼睛被燻得火紅,一邊咳嗽一邊大聲發出新的命令:“快,向城下到沸油,快,把城下點燃,快――”

“閣下,似乎真的很有戰爭經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