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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是老七,捨不得是一回事,該怎麼做又是一回事,看著他一點點成熟,老五泉下有知,一定也會高興的。況且……”
蘇向天不知不覺的冷下了神色,腦海中晃過一個女人年輕的臉,這才冷然道:“有些事情還得他親眼看到,才能徹底了斷,我們誰也幫不了他。”
“什麼?”方翼挑眉。
“沒事,突然想到的一些私事罷了。”蘇向天收斂了神色。
方翼神色未變,只是凝視著牆上的國徽,眸色深深,良久才道:“我明白,不過就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罷了。”他頓了一下,又問,“你身體怎麼樣?好點沒?”
“沒事,那小子還沒那麼大能耐能把我氣死。”蘇向天瞟了一眼等在門外良久的醫生,“好了,我先掛了。”
他掛了電話,才揚聲道:“讓他進來吧。”
門外的警衛敬禮,道:“是!首長!”這才開門讓醫生護士進來。
資深的中年醫師細細的詢問了各項事項,直至確定一切正常後,才囑咐蘇向天身邊的警衛員道:“讓首長多注意休息,不要勞累,尤其不要勞心。”
年輕的警衛員連連稱是,這才恭敬的把醫生送出門,再回來,蘇向天早已起身下床。
“首長,您……”
蘇向天挑眉瞪他一眼,嗔道:“怎麼?連你也要囉嗦?”
年輕的警衛員退後兩步,很沒有自知之明的小聲道:“可是,首長夫人也交代過的。”
“你說什麼?”蘇向天擰眉。
還未等警衛員回話,門外已然響起了一聲清朗的笑聲,“他說令夫人明明交代過,不許你下床的。”
蘇向天回頭,玄關處正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也是一身病號服套在身上,不過精神狀態倒是不錯。
不是蕭鎮南又是誰?
蘇向天揮揮手讓警衛員退下,登時笑道:“難不成讓你下床?”
蕭鎮南又是朗聲一笑,“還真讓你猜到了,我這不是偷著出來的麼?”
蘇向天晃了晃手上的棋子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殺一局?”
兩個人在棋桌前坐下,皆是面色淡然。蘇向天執白子,蕭鎮南執黑子,一如多年之前。蕭鎮南執黑先行,蘇向天緊跟其上,兩個人你追我趕,半個小時下來竟像是在戰場上廝殺了一場。
當年蕭鎮南在國企任職,蘇向天是在部隊上領兵,本來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卻因為一起走私案狹路相逢,再後來的後來,一黑一白,竟然爭相鬥了大半輩子,然而此時,臉上卻都帶著事過境遷的釋然。
終於,蕭鎮南一子落定,蘇向天被逼入絕路,大局已定。
“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我竟然還是贏不了你。”蘇向天抿了一口手邊的清茶笑道。
蕭鎮南也笑,眉宇之間掛著自嘲:“我是個閒人,閒來沒事可不就得鑽營這些沒用的東西麼?”
“棋能養身,也只能說,你是個有福之人。”蘇向天不置可否,“不像我,我倒願意閒來無事養養花、下下棋。”
“這倒是,”蕭鎮南向後靠了靠,“不過啊,你沒這個命,你的心太大,裝的事情也太多,自然閒不下來。”
蘇向天眸色深沉了一些,一手摩挲著手上的棋子道:“所以,就算當年被我拉下馬也無所謂麼?還是說,”他的眼神猛的凌厲了起來,“你根本就是吃準了我會救你?”
蕭鎮南搖搖頭,“我哪裡知道那麼多,我若是真的能考慮那麼周到?又豈會被你拉下馬?”他笑了瞟了蘇向天一眼,“我不過就是看的比一般人淡一些罷了。”
蘇向天忽然擲了手中的棋子,靠的離蕭鎮南近了一些,道:“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心甘情願的去坐牢,那件事背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