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夜那傢伙恐怕是他在南疆皇族中為數不多真正交好的人了,對那傢伙,他不說了如指掌,也是瞭解的。看起來是不靠譜的個性,說話不著調又常常做出些怪異的行為,但那敏銳的觀察力連他都自嘆弗如,也難怪即使滿南疆的人都以為三皇子舉止荒誕,南疆君主仍舊視其為寶。說不準,這傢伙心裡面比誰都要通透明瞭。

比如今晚的驚人之語,黎雁九毫不懷疑連如夜已經發現了什麼。如果顏末真如他之前猜測的是南疆皇族後裔,那就說得通她在樣貌上與連如夜以及連若茵的那些微的相像……

只憑相貌,連如夜定不會貿然說出那番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經得到了某些訊息。而見過顏末肩上印記的除了他黎雁九以外,只有當時在蠱城意外出現的烏紅與中了蠱的蠱城城主長女骨朵。

莫非那烏紅當時金蟬脫殼成功反倒是陰差陽錯落在了連如夜手上?

蠟燭快要燃盡,似是嫌棄那擾人的光線,顏末皺了皺眉,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黎雁九忽然回過神。

嘖,他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在哪裡作甚,誰來欺負他的人就是找死。這麼一想,連忙吹了蠟燭。

還是上床抱臭臭最安心了。

顏末自是對晚上那一段鬧劇似的小插曲一無所知,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跟煎餅果子裡的油條似地被黎雁九擁在懷裡,稍稍一抬頭,額頭就擦過他的鼻尖。

她稍稍向後微仰了脖子,目光描繪著他的臉,惺忪的眸光慢慢有了光彩。

仔細想來,往常都是他先醒來,這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模樣。現在仔細一看,嘖嘖,這張臉,還的確挺招人。

稜角分明的輪廓,麥色的面板,鼻樑高挺,劍眉入鬢,而嫣紅的唇此刻無意識地微微嘟起小小的弧度,為那凌厲的氣質添了一分憨厚可愛。

指尖掃過他的睫毛,回想著昨晚上他那雙染上□的異色眸子是多麼的妖魅惑人。

唔,沒記錯的話,這傢伙昨天那算是……反擊成功?

沒有一點點被撲倒的不滿,她自己也奇怪為毛自己此刻心中滿是往外冒的小歡喜。

她朝眼前微嘟的唇輕輕咬了一口,黎雁九似還在睡夢中,扭了扭身子,下意識地環住他,還頗為無恥地頂了頂她,嘴裡模糊不清:“唔……臭臭……舒不舒服……”

顏末愣是鬧了個大紅臉。

書上還真沒騙人,早上男人某個部分真的……會很精神……

昨晚上被他折騰了大半夜,身體上的觸感還未褪去,此刻被她這麼一撩撥,不禁有些顫慄。

他卻毫無自覺,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貼在她頸窩的唇緩緩地一張一合,輕輕柔柔地吮著那一片肌膚。

……都折騰了一晚上了還不夠麼,竟然還要做春/夢……所以說雛男一開竅真是天崩地裂……

她大著膽子撫著他胸口往下摸,劃過他糾結著腹肌的結實小腹,顫顫巍巍撫上抵著她大腿內側的熾熱。

掌心裹住勃發的那一刻,低啞的喟嘆溢位他嘴角。

這樣的刺激再不醒過來他就真的是豬了,而醒過來察覺到自己某處不僅可恥地不知饜足,還被自家臭臭握在手心裡——

他快炸了。

會瘋的好麼……剛才夢境中的春色旖旎還沒從腦海裡散盡,他一下子都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於是在睡眼朦朧毫無節操可言的清晨,他俊臉浮上微紅,耍賴皮似地將她擁地更緊,抱著他扭了扭身子,口中悶悶地卻帶點小小的期待:“臭臭……嗯……難受……給揉揉……”

“你裝睡?!”捏爆你!

他眼睛都還未完全睜開,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頗有些委屈:“沒有……才剛剛醒。”

說完還得寸進尺地身下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