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的,本來現在她已經瞭解不過來京城的情況,再多買些下人回來就更夠自己受的了,何況自己好像一直與管家權無緣,以前是宋姨娘,現在是湘姨娘,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姚善初回孃家是姚太太回京的七天後,她處理好婆家府裡的事務,帶了一堆禮物還有自己的夫君回了孃家,不得不說侯府是大陣勢,單單是帶回來的禮物就都是上等的好東西,五丫撈了幾件都放在匣子裡,京城裡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了,上下打點少不了花銀子,這下人又都是看銀子上嘴臉,不攢點怎麼行。

和五丫想象的不同,姚善初嫁得不是一個像江桐或者仲伯陽那樣的侯府翩翩公子哥,她的夫君顛覆了五丫對才子佳人的想象,他身高不挺拔,身子也有些發福,唯一讓五丫刮目相看的就是他心思縝密,說話滴水不漏,為人圓滑,最重要的是看上去很疼姚善初,很多時候都會用眼神徵求姚善初的意見,可見多麼尊重,也能看出姚善初的手段和在婆家的地位。

姚老爺見貴門女婿上門,立馬就拉著他去書房談朝政,姚善初剛好騰出功夫跟自己母親說些貼心話。

姚太太把姚善初帶回正房,一進門就跟倒豆子一般訴苦,梅姨娘有了身孕,宋姨娘和二丫多麼不好對付,又冒出個詭計多端的湘姨娘,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云云。

倒是姚善初一副淡定的模樣,“為今之計,走一步算一步,我能對母親說的只有梅姨娘和五丫值得信任,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梅姨娘安分守己,也確實幫母親擋了許多想要進門的歌姬舞姬,父親那邊並沒有留下好的印象,若不是梅姨娘懷了,湘姨娘也不會鑽了空子,何況父親經常要在外面應酬,難免沒有睡過舞姬歌姬,幸好沒有通通領回府裡來,這種東西有人往府裡送,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難不成我要瞧著你父親一個個往府里納?你是不知那湘姨娘來了就用了離間計,想讓我不信任梅姨娘。”姚太太激動道,時不時還抹上了兩滴眼淚,姚善初心裡無奈,自己的母親果真是家裡最小的嬌小姐出身,跟梅姨娘的淡定相比真是差得遠了,“若是母親完全信任梅姨娘,湘姨娘也不會來這麼一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道理母親肯定懂。”

“我知道,可是當時瞞了梅姨娘身孕的事情,我急火攻心,亂了方寸。”姚太太解釋道,不肯承認自己那點小錯誤。

“母親現今唯一要做得就是先觀察,宋姨娘不是一直喜歡鬥麼?那就把她推到最前面去跟湘姨娘鬥好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怎麼招也能幫母親解決一個心腹,正好觀察觀察這湘姨娘的手段到底有多高。”姚善初勸道,看看孃家的情況,再反觀自己的情況,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婆家庶兄弟姐妹一大堆,上面還壓著個世子嫡兄,想上位難,不上位又不甘心,婆婆凡事不管,公公又有些偏心,自己唯獨的期望就是男人爭些氣,自己也好有後備力量可以做。

“你說的對,讓宋姨娘去。”姚太太總算下了決心,又道:“還有個事兒想讓你留意,就是你二妹的婚事,這丫頭不嫁出去著實燙手,你是不知道她連及笄禮的禮服都敢剪壞,我是真拿她沒辦法,還是你五妹出的主意收拾的爛攤子。”

姚善初微微頷首,“二妹是不小了,終究該嫁了,倒是五妹,心思玲瓏,母親可好好用著。”

“就怕這丫頭翅膀硬了以後不聽我的。”

“五丫的親事捏在娘手裡,何況這梅姨娘又有了一個,母親手中有如此大的籌碼還怕什麼。”

“那就聽你的,反正這孩子的確聰明,幫了我不少,倒是你三妹,一直不上道,讓我多為操心。”姚太太深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難不成心眼都長在大女兒身上了,小女兒的就沒了?

“娘放心,三妹的親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從未拋在腦後,定會給她尋一個好人家,還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