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見了,我叫何冰是柯逸軒的表姐,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她激動地想起身拜謝,卻被沙栩琪及時地阻止了。

開玩笑!她還沒死呢,要是被人拜來拜去,這不是成心詛咒她嗎!

“胡說些什麼呢?來把藥喝了,再躺下睡上一覺。什麼也不用想,有事等好好休息過後再說。嗯?”沙栩琪溫柔地安撫她著,當然端來的藥一律是經過加工的。

暈黃的餘輝從窗戶照進來,給屋子鍍上一層朦朧的色彩,曖和的色調使得滿室充滿溫馨,沙栩琪慵懶地靠在窗前,輕啜著白開水消磨時間,寸步不離的桑桑搭拉著腦袋,把頭靠在主人的腳上神遊四方,不遠處的桌上的飯菜正飄著濃濃的、誘人的香味。

柯逸軒和何冰同時醒過來,不約而同地把眼光投向沙栩琪,此刻的她渾身散發出寧靜、安詳的氣息,以致讓他們放鬆緊惕地過了頭,居然睡得跟死豬一樣!

從未有過的安穩、踏實和被人守護的感覺,竟然是不可思議的美好,這種家一般溫馨的感覺,一下就磨滅了他們的銳氣,但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大忌,貪圖它的代價是要用生命來付的。

“你們醒了,一定餓壞了吧?來先喝點水潤下喉嚨,再吃飯。”沙栩琪變成嘮叨的老媽子,熱情洋溢地打招呼。

“大恩人您的大恩天德無以為報,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願為奴為婢任憑主人差譴。” 柯逸軒、何冰暗自交換了一下意見,徑自來到她的面前“撲嗵”跪下,企圖就這樣粘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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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沙栩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那跪下的聲音驚得她當場跳了起來,並失手打翻了水杯,剛喝的水一滴也不剩的噴了出來,嗆得她咳個不停。

“汪汪……”杯碗碰撞的叮噹聲,嚇得桑桑一躍而起,凝神戒備。

“你們……做什麼?有事……起來說”沙栩琪蹦到一邊直拍著胸口壓驚。

拜個鬼!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她激烈的反應嚇得柯逸軒、何冰一愣,當場傻在那兒不知該如何繼續。

搞不明白自己哪能裡出了錯,把她嚇成那副德性,看她咳得小臉通紅一副見鬼的神情,顯然嚇得不輕,他們交換了下眼神疑惑地站起來,萬一將她嚇壞了門主非剁了他們不可!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沙栩琪責怪地瞪了罪魁禍首好幾眼,才重新坐下:“你們幹嘛?發神經呀?想嚇死人也不是這樣的嚇法!跪下?虧你們想得出來,沒病都會給你們嚇出病來!”

柯逸軒、何冰傻愣愣地站在那裡,愣是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如果不是自己是白痴!那麼就是她是問題!

“坐呀,愣著幹嘛?你們不是有話要說?大家坐下來平心靜氣地慢慢談,要不一切免談。”沙栩琪翻著大白眼,兩人也太有敬業精神了吧,演戲也這麼認真,完全來真格的,真讓人頭痛的受不了!

“主人……”柯逸軒、何冰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儘量放輕聲音,輕輕地喚她以免將人給嚇到,要是她不小她被嚇成白痴,門主會殺人的。

“停!”沙栩琪頭大吼著。

“鬼叫什麼?搞清楚,我叫沙栩琪,要麼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要麼叫我栩琪或琪兒,其餘雜七雜八的稱呼我概不接受!還有一點我要申明,我救人是出於自願,那也是我做人的原則,並不是要報答或者圖什麼,如果我們能走在一起,那也是因為朋友的關係,否則咱們一拍兩散,各走各路。”沙栩琪乾脆挑明瞭說,免得兩人再搞出什麼花樣。

柯逸軒、何冰神情複雜地頓了一下,他們的任務就是接近她、看住她,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嗯?連名帶姓的叫不太禮貌,琪兒?她敢說他們還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