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酒,沙姑娘實在拿不動才叫屬下來幫忙,所以耽擱了些時辰。”吳非玩雜技似的雙手抱著疊的象小山一般高酒罈子。

好傢伙!吳非一口氣抱了八大壇酒,顯然他也認為將門主灌醉,對沙栩琪比較有利。

吳非一進門秦浩天就危險地眯著雙眼,瞄一下沙栩琪又直盯著吳非,銳利的眼神如紅外線般,將兩人仔細地掃描了一番才罷休。

“你哭過?”秦浩天抓起酒罈,仰頭灌了好幾口,才“碰”地將它放在桌上,悶聲悶氣地開口。

“哈哈,我會哭?笑話!”沙栩琪語氣很衝地頂回去,伸手搶過酒罈就是一陣狂飲。

“咳咳……”沙栩琪因為喝的太急,被嗆得不停地咳嗽,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不對勁!秦浩天皺緊眉頭,愕然地瞧著舉動異樣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丫頭的表現太過反常,讓他心裡七上八下地直打鼓。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瞧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秦浩天反手撈回酒罈又是一陣狂飲。

沒哭過才怪?他痕跡地掃了下,她腫得如桃核一般大小的雙眼,沒有拆穿她的謊言,他看著她被嗆得滿面通紅的小臉,悶聲悶氣地道:“不會喝,就別喝。”

“去!誰說我不會喝酒?告訴你,我的酒量可好著呢,是千杯不醉明白嗎?”沙栩琪迫不及待地搶回被他拿走的酒,順便賞他幾個白眼果子。

“一個人喝酒沒勁!我陪你喝,非把你放倒不可。”她將嘴唇湊上去,就著酒罈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子裡灌,就好像喝白開水一般。

“好!一醉方休。”秦浩天懶得跟她搶乾脆另外開一罈,一股腦的往肚子裡倒。

他又瞄了她一眼,看來她很快就會被擺平,喏!她的雙頰已經紅的噴火,眼睛也水霧朦朧的,這分明是標準的醉鬼樣,但是她鮮豔欲滴的雙頰卻煞是好看,比起她蒼白的跟個鬼似的臉色,要讓人瞧得順眼多了。

“嘻嘻……捨命陪君子!”沙栩琪喘口氣又繼續投入戰鬥,現在她不但臉紅、脖子紅、,連來她全身上下都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不行就算了,沒人強迫你。”秦浩天怕她只顧逞強,一不小心就掛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別以為我醉了,告訴你,我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沙栩琪不甩他的好意,繼續將自己浸在酒中。

“隨便。”難得的好心被糟蹋成這樣,秦浩天氣極了,只管低頭喝悶酒,他已經被她嗆人的語氣搞得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反正她愛怎麼樣是她家的事。

“去去寧為月中娥,茫茫蒼穹卻無路,笑看烏雲遮明月,淚如星雨下始知腸也斷,夜風送來《葬花吟》,休問吟唱是何人!”沙栩琪趴到酒罈上亂七八糟地咕嚨著。

聲音雖輕仍秦浩天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看來她的確沒有醉,醉的、迷糊的是他,他的心又被她的話狠狠地刺傷、刺痛!

“哈哈……為他斷腸?沙栩琪我告訴你,你就算為他去死也沒有用,他死了!這是老天也改變不了的結果。”秦浩天瘋狂地大笑,將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部砸爛。

“哐啷!”酒罈被掃飛到牆壁上撞得粉身碎骨,壇中的酒如破裂的水球,向四面八方飛濺,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幸免。

“死了?亂講!”沙栩琪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副想吃他的肉、啃他骨頭的模樣。

“你自己心知肚明,只是你不敢面對、不敢承認、自欺欺人人罷了。”秦浩天報復似的撕開她早已血淋淋的傷口。

“哭,哭,哭,你哭死了,他也不會活過來!”她痛他比她更痛苦,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早被她刺的鮮血淋淋、千瘡百孔,他老早就已經體無完膚,還要聽她的鬼哭狼嚎的折磨,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