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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哼了聲,說道:“你是和老白他們一夥兒的麼?請教尊姓大名?”
薛道禪拱拱手,言語不卑不亢:“在下衡山薛道禪,與方才的蛇妖及小女孩兒素不相識,只是白天在城中游覽未能盡興,於是夜宿寥陽殿而已。未曾想撞上一出大戲,呵呵,算是眼福不淺啊。”
“這麼說,你只是一名看客,不想參與到其中了?”
“此事與薛某無關。”
杜大姐點點頭,轉身走到手腳被縛的孫遺風面前,說道:“孫遺風,你已經被老白拋棄了,若是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老孃的話,不然的話……”
“我說,我說,只要知道的都告訴你。”孫遺風連連點頭,他知道大勢已去小命難保。
“說吧,二丫究竟是何來歷?”杜大姐臉若冰霜,負手而立。
“她是河南駐馬店人士……”孫遺風開始招認。
“胡說,”柳十三詫異的打斷他的話,“二丫不是藥王孫思邈的後人麼?又是你的侄女兒,怎麼會是河南人?”
孫遺風趕緊解釋說:“原先我也不知道,是這次老白告訴才明白的。”
“讓他說下去,別插嘴。”杜大姐皺了皺眉頭。
接下來,孫遺風講述了發生在十四年前的往事……
一九七五年八月,河南駐馬店連降三天暴雨,板橋水庫潰壩,接連六十多個水庫相繼垮塌,洪水一夜之間便溺死周邊數縣24萬人和百萬頭牲畜,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屍體。烈日炎炎,黑壓壓的蒼蠅鋪天蓋地,空氣中充滿了腐屍的惡臭,一個五十多歲的學者在廢墟和屍體中尋覓著什麼,最後終於聽見了垮塌的屋子下傳來了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學者面露喜色,急忙推開壓在上面的殘垣斷壁,發現了一具大肚子農婦的屍體,那哭聲正是從女屍高高隆起的肚子裡面傳出來的。他急忙掏出水果刀,輕輕的劃破已有些腫脹腐敗的肚皮,從腹腔中拽出子宮,然後割開內膜放出羊水,從中輕輕捧出一個足月即將出生的女嬰。他在切斷臍帶時保留了一截連在嬰兒的身上,創口塗上消毒粉包紮好,然後將其裹在懷裡匆匆離去。這個孩子就是二丫,而那個學者不是別人,正是佘天庭。
孫遺風講到這裡,眾人都愕然了,四周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可是這和孫家婆娘的女嬰有什麼關係?”關教授提出了疑問。
“老白火速的前往陝西耀縣孫家源,因為探子得到的情報訊息說孫大丫正好是這幾天就要臨盆。當其趕到孫家後已經是夜裡亥時了,他迷倒了屋內的孕婦,將懷中女嬰的臍帶連線在孫大丫的肚臍神闕穴上,然後催動內力。子時末,嬰兒的元氣便一分不少的全都注入到了孫家胎兒的體內,老白將死嬰帶走棄之荒郊。第二天清晨,孫家婆娘便提前分娩了,新出生的孩子就是二丫。”
這一段講述真是駭人聽聞,可兒緊張的死死拽著邢書記的胳膊,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杜大姐聽罷沉吟良久,關教授和柳十三也都默不作聲。
孫遺風述說的二丫身世,都被寥陽殿內的有良聽得真切,腦子裡頓時一片混亂,怎麼會這樣,那她到底還是不是二丫了?
“荒唐,實在是荒唐,一個溺死的孕婦胎兒尚未分娩,也未接觸到空氣壓力,肺葉根本就沒有開合,怎麼可能在母親肚子裡哭鬧呢?再說,一個嬰兒透過臍帶連線就能輸送元氣,隨後自身就死亡了,這完全是不負責任的天方夜譚,這要是讓政府和有關專家們知道,豈不笑掉大牙麼?”邢書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憤怒的反駁說。
“我講的可都是實話啊。”孫遺風急切的申辯道。
“薛某倒是相信,”薛道禪清了清喉嚨,向眾人解釋說,“肚臍,又名神闕,是人體最神秘的任脈穴位,與督脈的命門穴前後相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