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略略吃驚,舞兒怎會昏迷?不由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

竹綠心裡牢牢的記著夜重華的吩咐,張口即來:“太后娘娘今日宣了王妃進宮,奴婢也不知發生什麼事兒,王妃卻是被王爺抱著回來的,膝蓋上盡是血跡,說是被太后娘娘責罰了。”

安陽王聽的臉色發沉,母后怎的這般糊塗,舞兒那般好的孩子,卻要這般對待?更何況他今日本來想去寧王府討幾個月餅的呢,王妃這兩日沒有吃到舞兒做得月餅,看起來好像都瘦了。

安陽王想著王妃今日又要吃不到月餅,失望之餘,對太后的做法很是不喜,當下便攜了安陽王妃往芳華殿太后處行去。

安陽王是太后最為喜愛的兒子,太后娘娘一見到是安陽王來看她,便喜不自禁道:“阿詢、心兒你們來了。”

安陽王妃素來溫雅,輕輕行了一禮,安陽王行禮卻很是敷衍,臉色帶著些陰沉的鬱悶。

太后許久未見安陽王,心裡高興之餘,卻被他這般擺了個冷臉,以為他心中有事,便將目光移到安陽王妃身上,安陽王妃只是安靜的低著頭,治好問道:“怎麼了?阿詢,是發生了什麼事麼,難不成見到母后還不高興?”

“兒臣自然高興。”安陽王冷哼了一聲,繼續道:“若是母后沒有責罰舞兒,兒臣便更高興了。”

“哦?”太后一臉的驚疑,安陽王是她親自撫養長大的,對他的性子極為了解,不說自命不凡,卻也不輕易給人好臉色的,如今居然護著夜重華的媳婦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陽王一臉的憤憤,抬頭看向太后,一字一句道:“母后,因為舞兒,心兒才能懷孕,兒臣和心兒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啊。”

“這是真的?”反應過來的太后一臉地欣喜望著她平坦的腹部,心兒終於懷孕了?這麼多年,終於……也不枉她為了阿詢能夠有自己的子嗣,到處的求神拜佛了。

這般想著,口中便不由說道:“真是佛祖保佑!上天待你們不薄啊!”

安陽王越發鬱悶,急道:“母后,是舞兒治好了兒臣的病啊,不然心兒到現在還不能懷孕呢。”

太后的臉上半信半疑,腦中回想起歐陽舞那絕美的臉,那般的女子,能有這能耐?

安陽王見太后不信,便又想起一件令他惱怒的事情,臉上便又帶了幾分惱恨:“兒臣真不知您為何要責罰舞兒?心兒自懷孕後便一直沒有胃口,卻惟獨喜愛舞兒做的月餅,現如今母后將舞兒責罰得昏迷不醒,心兒便是想要吃個月餅都不能,您說兒臣高興不高興?”

太后不禁楞了一下,好奇道:“聽說那月餅味道甚是不好,價格又貴,心兒怎麼會喜歡吃這個?心兒,你若喜歡吃,母后令御膳房替你做可好?”

還未等安陽王妃開口,安陽王便搶先道:“御膳房做來做去都是這些東西,早就吃膩了,有什麼好吃?”

太后不由想起夜非熙那日與她說的話,便不由擔心道:“阿詢,歐陽舞那般蛇蠍心腸的女子,你怎麼放心讓心兒吃她做的東西?若是出了問題可怎麼好。”

本就在憤怒的安陽王,一聽這話便如一頭暴跳的獅子,衝口便道:“母后,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后絲毫不以為意,恨恨道:“那歐陽舞令芸菲不能再度懷孕,這樣的女人?!說她蛇蠍心腸都已是輕了。”

安陽王不知太后為何會有此一說,卻終究是忍不住咆哮道:“母后,您剛從九華山回來,知道些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汙衊舞兒?那李芸菲之前假孕嫁禍舞兒,後來檢查出來是血崩,本來是性命危在旦夕。舞兒本可以不救她,卻還是撿回了她一條命,卻沒想到李芸菲居然還反咬了一口,若是如此,舞兒當初就不該救她!”

“這麼說……”太后一臉的震驚,這與非熙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