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個人倒真有點兒功夫,不過碰上蘇芩顯然還是不夠看的。他年紀輕輕已經是世俗中的頂尖高手,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都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遇上蘇北後,學了更多入流的外功招式,出手如電且變化多端,這幾個人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軌跡,也避不開他的招式。

憑藉不錯的功夫底子硬撐幾個回合,終於不敵,手中的長刀被一一踢飛,人也跟沙包似的被踢出老遠的距離,差點沒飛到院牆外邊兒去。

“打啊……打啊……都給我起來再打啊!”賀剛在一邊蹦蹦跳跳,瘋了似的,要小弟們起來再戰。

“我胳膊折了,不行啦——”

“我腿斷了,誰來扶我一下啊,嗚嗚——”小弟們一個個慘兮兮的自顧不暇,哪裡還有一戰之力?

蘇芩不同於前次,這回用了八成力氣,畢竟對方出動十多個人,個個手拿長刀,他要再客氣倒不像他自己了。

要不是早前蘇北警告過,不許輕易動用真氣,這些人八成要被抬到重症監護室去。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太子平時好吃的好用的供著你們……”賀剛此刻很生氣,他沒想到來時氣勢洶洶的一幫人這麼快就慫的跟爛柿子似的,躺地上任人踐踏,他深深覺得丟人,雖然中午那會,這麼被打趴下的是他自己。

他還在嘰歪的工夫,賀紹輝已經蒼白著臉色慢慢後退,轉身,他在心裡怒罵,“該死的賀剛,這麼厲害的人物,他竟然輕描淡寫地說人家是剛斷奶的男娃!說什麼中午被撂倒是自己輕敵佔很大一部分原因!狗屁!全是狗屁!害我錯判形勢,找一幫二百五就來踢館,這下好了吧!”

賀紹輝懷疑,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這位朋友,別急著走啊!我家的石榴都熟透了,你既然來了,不吃一個就走,人家豈不是要說我小氣!”一個聲音在身前響起,賀紹輝吃了一驚,抬頭看一眼,發現不是蘇芩那個小魔王,這才稍微鬆口氣兒。

“我……我公司還有事情,就不多留了。”賀紹輝擺擺手,說話聲音自然而然地小了很多,明顯受了刺激,一點兒底氣都沒了。

“這樣啊!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你的那位賀剛兄弟好像暫時還捨不得走,既然這樣,我們就留他下來品嚐吧,你們都是一家人嘛。這樣,也就沒人會說我們招待不周了!”蘇北笑得人畜無害。

“你……你們要怎麼樣?”賀紹輝臉色一變,有點緊張地問道。

這賀剛雖然不是賀家直系,但怎麼說也是賀家的人,他一起帶過來的,可如今,他一個人回去,留他在這裡,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想他堂堂賀氏太子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如果丟下賀剛,他的面子以後該往哪兒擱?威信喪失,成為笑柄?

賀紹輝緊皺一對劍眉,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不怎麼樣啊!古人常說做人要以德報怨,所以,你拿刀來砍咱們,咱們才搬到張家村第一天,也沒啥好東西招待,就借花獻佛,請你們吃石榴嘍!”蘇北聳聳肩,話說的隨意。

“你是在搞笑嗎?”賀紹輝忍受不了了,看蘇北的眼神透著冷意,他感覺自己正在被耍。都這麼幹了一場,樑子結的可謂不深,對方還在說什麼以德報怨,什麼請吃石榴的鬼話,當他是三歲小孩?

“好,你要覺得我不夠誠懇,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蘇北丟了手中的石榴,笑容一收,道,“我們搬到張家村是為種藥,不為其他。不過,大路不平自當有人鏟。我不管你賀紹輝什麼來路什麼背景,總之,希望你們不要仗勢欺人,好好教育賀剛,讓他別再招惹梨花一家,我們爭取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一筆帶過,你看成嗎?”

成嗎?話聽著是商量的語氣,可蘇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