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支援。但是,在逆流之中,首先想到的卻並不是與夫妻體的,反而是與他人同進同退,將遠遠置身於局外,單單,便徹底明白,在的心裡,最相信的那個人原來並不是,而是杜子珏。”

杜沅沅的心的沉落下去,周身陣涼似陣,就如三九從襟口塞把寒浸浸的冰雪,冷意直透胸臆,就連牙齒也要打起顫來。想不到,英帝走的竟是樣的偏鋒,但就是個偏鋒,卻恰恰避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紅的血液滲出,瀰漫滿眼。

英帝的番話,讓震驚之餘,也突然間意識到個事實。從入宮到現在,其間,發生林林總總,但不論是什麼,依賴與信任的始終都是杜子珏,竟不是英帝。那麼,是否明,在的潛意識裡,根本就不信任英帝,或者,是不愛英帝。

杜沅沅心頭驚跳不已,已不敢再想,只是惶然看著英帝,卻不知該如何起。英帝定定站著,眼底似是還存著絲希翼,但希翼隨著杜沅沅面色的茫然與惶惑絲絲暗淡,終至沉寂下去。

他看刻,眼中已沒有情緒,過良久,緩緩轉過身去,直著身子,慢慢走出殿。在身後看去,就象個木木的影子。殿門帶起的輕風搖曳燈影,將他木然的背影拖得長長,竟添幾分悽傷欲碎的味道。

杜沅沅呆呆地看著英帝走出,看著燈影飄忽,看著月光沉落,世間的切彷彿都已消失殆盡,只餘下孤獨地坐在裡。的心頭是片空白,的腦中只餘下句,“愛的是不是?”

也不知過多少時刻,的耳邊似有人在輕輕地呼喚,抬起頭,眼前是碧痕焦急的面容,使勁集中意識,方才聽到碧痕的語聲,“娘娘,娘娘,怎麼?”杜沅沅勉強擠出個笑容,微微搖過頭去,“累,只是累。”

碧痕呼口氣,“嚇奴婢跳。奴婢還以為是出什麼事。方才,皇上冷著臉,直直從殿裡出來,連奴婢去傳步輦來都未理會,看上去,就象是丟什麼,臉色都是蒼白的呢!奴婢擔心,便急忙進來看看。”

“皇上象丟什麼?”杜沅沅聽得心中痛,忍不住問道,碧痕頭,小心地看眼杜沅沅後道:“是,看上去,皇上心思很重,倒象是傷心的樣子。”“傷心?”杜沅沅重複句,忽然怔怔出起神來,碧痕也不敢再,便悄然退出去。

意外中的意外

殿中燈影明滅,偶爾爆起朵燭花,輕輕“劈啪”聲,嫋起極幽微淡渺的青煙,又慢慢消逝於空氣中。

周遭似是極靜,靜得杜沅沅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仔細聆聽那心跳,怦-怦-,有些繁亂,也有些沉重。似乎是在悲吟著什麼,又似乎是在擔憂著什麼。

杜沅沅閉上眼睛,思緒陡然變得異常清晰,自腦海深處心靈盡頭隱隱傳來陣簫音,低柔婉轉,悱惻纏綿,沁潤安國寺梅海中的千縷梅香,漉透流碧湖邊的萬月光。隨著簫音起伏,名容顏俊美的紫衣子悠然而來,唇角含笑,溫和而明媚。

有喜悅和悸動的情緒漸漸充溢的心扉,杜沅沅的唇邊不覺帶笑意,緩緩向那子伸出手去。耳旁忽然“叮”地響,驀然睜開眼來,卻見束著通梁柔紗的只碧玉環扣不知何時鬆脫,墜跌在地。而方才的簫音和紫衣子都已消失不見,仍坐在原地。

杜沅沅茫然四顧,只覺得陣恍惚。恍然有絲絲縷縷的痛楚漸漸從的心底溢位,悄然瀰漫,不斷的加重和尖銳。忍不住緊緊按著胸口,任憑那痛楚攪翻著的五臟六腑,直到攪出的眼淚。

此時,的腦中是從未有過的清醒。方才映入眼中的切,原本就是和英帝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