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他最近可神氣了,又立功又得皇上的嘉獎,人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他如今是貝勒爺。明年春天就要搬進新府裡了。我聽說了他的事,也是很佩服的。”

“那你又為什麼要避開?”

桐英猶豫了一下,道:“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我在京中幾年。諸皇子中,我與三阿哥四阿哥和七阿哥比較親近。五阿哥往日很少與我們一起玩,只是與四阿哥友好。但近來不知什麼緣故,他忽然疏遠了四阿哥,見了面,也只是虛應故事。看到我們也沒什麼好臉色。所以我便索性避一避,免得尷尬。”

淑寧有些意外,記得當初第一回見這些皇子時,四五兩位還會一起逛街,前年四阿哥來自己家,還問婉寧是否需要帶話給五阿哥,照理說他們兄弟感情應該不錯才是,而且五阿哥性格溫和,一向與人為善。忽然與四阿哥疏遠,莫非…淑寧想起某位美人,難道是她地緣故?

她看向桐英。桐英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原因。他當初在房山時。是知道婉寧的心思的。只是不好說出來。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桐英輕咳一聲,小聲道:“我該走了。你多保重,記得用我給你地藥。”淑寧低了頭,輕輕應了一聲。

桐英笑笑,忽然原地踏了幾步,然後朝前走。淑寧領悟到他的意思,便也踩著花盆底跟上了,只聽得他高聲道:“老端今兒是怎麼了?這麼晚還不回來,我不等了。明兒可得叫他好好說明白。”

淑寧偷笑,也跟著正色道:“真對不住,哥哥一回來,我一定對他說,叫他好好給您陪不是。”

桐英爽朗一笑:“算了,我今兒也看過新院子了,該添些什麼樣地字畫,我心裡有數。叫你哥哥放心,管保叫他滿意。只是這個人情他可欠下了,一定要他請我吃頓好的,必須要是京裡一等一的好館子。”說著就跨出了二門。

淑寧道:“是,您放心,我一定告訴他。”她停在二門裡頭,端端正正福了一禮,口裡說著:“您慢走,請恕小妹不能遠送。”桐英擺擺手,往大門方向去了。淑寧瞧了一眼旁邊的周老八,道:“還不快跟上?難道要客人獨自出門不成?馬呢?快去牽”

眾人都愣著呢,周老八聽了這話才醒悟過來,忙應了聲,招手喚過一個小廝去牽馬,自己追上去了,笑著跟前跟後應承著。淑寧直看到他們消失在轉角,才回過頭來掃了眾人一眼,問:“怎麼不見忠叔?”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個機靈些的婆子忙回道:“忠叔有事走開了,三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淑寧自然知道他去了哪裡,只不過是借這話暗示自己並不知道方才發生地事,於是便故意皺了眉頭,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轉身回去了。

周老八回來時,滿面得意,別人問他是不是得了國公爺的賞,他便掏出兩個銀錁子來,足有二兩重,眾人都滿臉豔羨。他瞧見方才去牽馬的小廝有些不忿的樣子,便撇撇嘴,從腰帶裡摸出些碎銀,看著大約有五錢左右,丟給那小廝,道:“拿著,別說我一個人佔了好處。這位爺今兒心情好,出手也大方。你以後見著他,機靈些,總有你的好處。”那小廝忙換了笑臉,把銀子收了。

旁邊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廝問:“八爺,這位爺是誰啊,怎的他可以隨意出入二門,方才那位阿哥我們卻要攔著?”

周老八斜了他一眼:“小子,新來的?”先前那婆子忙道:“周管事,這是我侄兒,因我兄弟病了,便讓他兒子來頂班。今兒頭一回上差,您多幫襯些。”然後又拍了那小廝腦袋一記,要他給周老八見禮周老八聽到“周管事”三字,十分舒心,便道:“不必多禮了,小子看著挺機靈麼,日後定有出息。要說方才這位爺,那是簡親王府的小王爺,正而八經嫡福晉肚子裡出來地金枝玉葉。他與咱家端四爺是發小,常來常往,就是最近兩人都進了衙門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