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很少出海,也是第一次發現,夜晚的大海竟然並不是特別寧靜。

風吹過的呼呼聲,海浪拍在船板上的啪啪聲。

一切,顯得是那麼喧囂。

在這些大自然的聲音面前,一聲“撲通”的清脆落水聲,非常渺小,甚至根本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便被其他聲音蓋住,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入水的一瞬間,巖深便已經沉下深不見底的大海,再也不見了蹤影。

剛剛的繩子,葉良綁得很緊,他不可能生還。

但葉良還是在原地守了五分鐘,確認巖深絕對已經因窒息而死了之後,才讓呂傑駕船,一行三人重新回到岸上。

“大哥,這艘船該怎麼辦?”呂傑問道。

“先放在這吧。”葉良淡淡地道:“讓南洲戰部的人來一趟,這艘船上應該還有不少線索,我不信任潞州的人,還是咱們自家兄弟比較放心。”

聞言,田正清連忙點點頭,立刻就去辦。

南王聽完這件事的始末之後,顯得非常憤怒,表示立刻就帶人過來,一定要讓張文沉冤得雪。

通完了電話,葉良一行三人又在海岸上逛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那輛卡車。

這裡除了軍火之外,只找到了一片被撕開的衣物碎屑,摸上去,這應該是裙子。

很明顯,有一個女孩子在這輛車上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綠稚國的混蛋,真是畜生!!”田正清發狂怒吼,一拳打在車門上。

砰!!

一聲巨響,車門竟是直接被他打了下來。

“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過去,踏平他們的國都,將赤紅家的老狗狗頭全部砍下來,給這些受難者祭天!!”

葉良咬著牙說道。

無論是北境的戰事,還是像巖深這樣的偷偷入侵。

所有針對龍國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赤紅家一手造成的。

他們是一群瘋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對戰鬥和掠奪,有恐怖和狂熱。

事實上,綠稚國也有不少平明百姓,苦於赤紅家的壓迫。

可以說,他們的存在已經非常嚴重地威脅到了兩國的人民。

作惡者,需要有人剷除!

雖然現在還不是時候,但葉良在心裡發誓,遲早有一天要做到。

“大哥,到時候我也要跟你去!”呂傑咬牙切齒地說道!

葉良擠出一個笑容,道:“這些事情後面再說吧,現在我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他撿起一塊石頭,砰的一聲捏成粉碎:“我要查出來,究竟是誰,出賣了張文!”

……

……

重新回到高速公路上,眾人花了一點時間。

但也就是這一點時間,足夠讓田正清將事情查的得一清二楚。

“給鼬旗家發舉報資訊的人,是一個名叫黃炯樺的高階長官,本來是個在前線的,但現在已經退居幕後三年了。”

“三年……”葉良冷笑,道:“正好是張文去當臥底的時候。”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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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正清說道:“查到了這個人之後,我再順藤摸瓜,發現他十有八九,確實是張文在這邊的聯絡人。”

“三年的時間裡,張文曾經有三次打電話給他,但他都沒有接通。”

“什麼?!”葉良微微皺眉:“當臥底的時候直接給戰部長官打電話,這可是大忌啊,為何張文要這麼做?”

“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田正清道:“這些,等我們見到黃炯樺之後就能一清二楚了。”

“有多少他出賣了張文的證據?”葉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