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你再年長個幾歲,也許我會成為你的俘虜。”

“俘虜?”她笑著說:“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再年長個幾歲,你可能就不覺得我成熟,而會認為我那年紀這樣的成熟度是應該的——所以啦,到時你就不會覺得我特別,當然也吸引不了你了。”

“嗯,說得有理。”‘為她巧妙的應答,他鼓掌以示嘉許。“維克有你這樣的妹妹,還真是十分幸運。”

“我也覺得他十分幸運——只可惜,他本人可能不這麼想。”她猜想維克聽到這話時,一定會一臉的不以為然。“你知道嗎,他以前還經常嫌我惹人厭。”這絕對是未加油添醋的事實。

“不會吧?有你這樣的妹妹,我疼惜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傑森很難想象會有人不喜歡這樣的妹妹——如果說,他自個兒的姐妹能少花點時間在逛街、打扮上,而多花些心思充實自己,他想或許會有更多的男人窮追不捨,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別的男人當成只會下蛋的金雞母。

“沒法子,”她聳聳肩。“就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反正維克不在,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況且,就算他在,他也不能反駁她所說的“事實”。

“是嗎?”維克才剛上樓,便看到傑森和艾琳站在她房門前有說有笑,好不快活的樣子,一時心中有氣,不禁回憶腳步,想破壞這個礙眼的畫面,誰知道他才一走近,便聽到她在“毀謗”他。“我現在可是相當珍惜、愛護你。”

艾琳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裡一驚,連忙轉過身子,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維克。“維克……你怎麼來了都不出點聲音!”人好像真不能作啥虧心事,她也不過說他一、兩句,就被他當場活逮。

“不是我沒出聲音,而是你們聊得太高興了,似乎忘了還有別人存在。”他語氣微酸地說:“我這個惡人當然更不在你的注意範圍內。”

“我可沒說你是惡人哦。”不過,他要自個兒承認她不反對就是。“傑森,你有聽到我說他是惡人嗎?”

傑森決定在這種兄妹鬩牆的情形下,不是做壁上觀比較安全,要不然到最後弄得兩邊不是人,可就難看了——一邊是他多年好友兼工作夥伴,另一個是年紀尚輕的新朋友,兩邊都得罪不得。“我是沒聽到。”

“你可能沒說,不過你心裡卻這麼想。”維克原本已經準備好一套完美的說詞,應該足以說服她放棄重回學校的念頭,沒想到剛才一見到她和傑森談笑風生的情形,一氣之下,連最初上來找她的目的都給忘了,哪還有可能記得住那被他稱之為“完美”的理由。

“奇了,你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又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怎麼?他是特地來找她抬槓的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倒寧願到廚房裡找點吃的東西裹腹,要吵架也要等吃飽喝足再說。“而且,如果你要討論這問題的話,很抱歉我現在沒時間奉陪。”她才不想和一個醋意酸得十里外都聞得到的男人吵架——世人都說,女人愛吃醋,但男人要是吃起醋來,那可是陳年老醋——味道嗆得很!

他不承認對她有意思也好,她也樂得當作不知道——他吃醋可不代表他愛她,最多最多就是那個非常要不得的“佔有慾”在作祟。男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愈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愈想要,等到有一天東西真到手了,卻又不懂得珍惜。或許她現在在維克眼中就是如此——一個他無法掌握的女人——等到哪天她真的對他起了意、動了情,搞不好他便會視她如敝履,一點價值也沒有。他愛吃醋他去吃,最好酸死他算了。

女人要的其實不多,不過是個待她好,不因為外界環境改變、空間變遷而有太大轉變的男人——在愛情中,女人最怕的就是愛,因為那是她們無法掌握的。

而她們留的也不過就是一份安定、不變質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