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在書房裡也聽到了妻子說的事,知道是被記恨上了,也不想惹妻子發火,便忍下沒有多說,坐到沙發裡喝茶。

劉母卻不願看他,丈夫一坐下,她便起身往臥室裡走,一句話也不說直接甩上了門。

劉父面上過不去,「你媽這麼大歲數,還是這副脾氣。」

劉城不吱聲。

劉父又問,「你什麼時候回部隊?現在震宇不在,部隊裡雖然也有別人,可你現在是隊長,擔的事要多一些。」

「明天早上的車回去。」這次回來是坐送蓋家屬樓材料的卡車回來的,回去就得坐火。

劉父點了點頭,對兒子他向來放心,「你姐姐的事你知道吧?那人我看著不底實,你也幫著打聽一下。」

「她這麼大,自己什麼不知道。」劉城站起身,「我回樓上了。」

明明家裡的人也不少,可此時此刻,看著客廳裡就自己一個人,劉父覺得這家太冷清。

不過很快就被刺耳的電話鈴打破,劉父起身移了個位置接起電話,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聽著那頭的人說,然後電話裡傳來空音。

收起電話,劉父臉色也不好看,難怪妻子會怪他,就看李梅紅這事做的,就已經很出格了。

到底怎麼回事,已經對質完了,現在卻直接打電話到家裡來一頓指責,好在這電話是他接的,要是換成是妻子接的,這家裡又要鬧起來了。

這一次,李梅紅給劉父的印象是徹底的壞了。

電話那邊的郭母卻渾然不覺,只覺得這一個電話還沒有發夠火,她是看不起自己這個二婚的兒媳婦,可是被劉家一個農村嫁進來的指著鼻子說,那就是另一回事,這可是在直直的打郭家的臉。

鄭怡動了胎氣已經從醫院回來了,郭震宇從樓上下來,見母親盯著電話生氣,坐過去勸道,「和誰吵架了?把別自己身子氣壞了。」

「你們也是,怎麼就這樣讓那農村的丫頭給欺負了?」郭母向來高高在上,傲氣的從來都沒有給過張秀蘭好臉色,不想那丫頭卻踩到了她家的頭上來。

郭震宇的臉色一變,「媽,你不會是給劉家打電話吧?」

「打了,可惜是劉宏宇接的,不然我非得再說說。」郭母渾不在意。

郭震宇的臉色卻又黑了些許,語氣裡滿是無奈,「媽,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也不知道,你怎麼就打電話過去?鄭怡說的你就信?我在跟前呢,事情我最清楚,劉城的媳婦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鄭怡自己多想了。」

事情鬧成這樣,越鬧只會越丟人,郭震宇縱然心裡明白妻子被算計,也只能把錯推到妻子身上,把事情壓下去。

「行了,你是從我肚子裡鑽出來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做事心裡有準。」上被被劉雨一嘲諷,郭母也知道要留此底線。

先不說旁的,都這麼大歲數了,在鬧出那樣的流言來,她這張老臉在大院裡也不用呆了。

郭震宇只覺得無力,又誇慰了幾句母親才上了樓。

臥室裡,鄭怡白著一張臉。

「不是和你說了,這事要壓著,當過去了,你怎麼還和媽亂說。」郭震宇壓著火氣,「你被算計是委屈,可要不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能被算計?現在媽知道整個大院也就知道了,到時劉家找上門來我看你怎麼說?」

也不知道給自己留點餘地,女人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

打懷孕之後,鄭怡就很少在打扮自己,一頭燙過的頭髮有半年之久沒有動過,早就沒有了型,被她紮了起來,人懷孕又變胖了,冷不盯的打眼一看,只覺得像三十六七的婦女。

看到妻子這副模樣,郭震宇移開眼,「你也不用在這裡上火,事也出了,日後不來往就是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