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一直伴隨在他眼前,經久不忘。

“邢書記是什麼時候走的?”肖楠低頭擺弄手機,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譚玉山不敢說話了,怕嘴巴漏風,再說出傷害肖楠的話。

“譚主任,你咋啦?我在問你話呢?”肖楠不解的問道。

“哦,早上,早上來上班時,我看見……邢書記坐進一輛賓士車走的。”譚玉山吞吞吐吐的回答。

“知道她去哪裡了嗎?”肖楠又問道。

“不知道。”譚玉山滿臉迷惑著搖頭。

肖楠不能再問下去了,譚玉山的表情,已經對他關心邢姍姍的舉動,超出同事間的關係,產生懷疑。

一個上午,肖楠都是在忐忑不安中渡過。要是邢姍姍單純的自己一人去了哪裡,他都不會擔心。但是跟白小明在一起,這二人之間的爭執分歧,他是知道的。而且,邢姍姍斷然提出分手,鮮明決絕的態度,也在預示,這一段充滿政治聯姻的結合,已經走到盡頭。可令肖楠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無挽回的餘地,邢姍姍為何還乖乖跟白小明走呢?

他也嘗試著打了N次邢姍姍的手機,可對方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關機,根本打不通,聯絡不上。

直到譚玉山端著午飯,敲門進來,肖楠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

“肖鎮長,今天中午的伙食不錯,有雞有魚還有排骨。”譚玉山放下食盤,不忘解釋道:“這些東西本來是準備昨天給王書記用的,結果經您提醒,把大魚大肉都換成了本地特色的綠色食品。為此,王書記還表揚了何書記,說咱們鎮沒搞奢侈之風,本色做法很值得學習。何書記也對我的工作,予以肯定,這都要感謝您適時提醒。”

“別客氣,這都是應該的,別忘了我也是何家坳鎮的官員,何家坳臉上有光,我也跟著借光。”肖楠打趣道。

“那是,那是。”譚玉山說著,往後倒退門口,就要轉身離開,還有個細小的,看手錶的動作。

“留下來一起吃唄,我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麼多。”肖楠看著三盤菜外加一大碗米飯,那可是他一天的飯量。何況,他現在也沒胃口。

“您慢慢吃吧,我還等市醫院的救護車呢。”譚玉山又低頭看了一下手錶,面露焦急神色。

“怎麼回事?方便說一下嗎?”肖楠站起身,走到譚玉山跟前,詢問道。

“其實也不是啥大事,綜合學校那邊有個學生,喝藥自殺,鎮衛生院裝置不行,已經打了120,市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就到。”譚玉山再一次抬腕看錶。

“學生自殺?這還不是大事!這個張校長,瞞我瞞得好苦。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肖楠著急的拽住譚玉山的衣袖,咄咄逼問。

“這事也怨不得張校長。這名學生是在來學校的路上喝的農藥,跟學校沒有直接關係。”譚玉山索性說:“本來張校長要跟您彙報,被孩子父母死活攔下,說小事驚動鎮領導就變成大事,為了孩子將來名聲著想,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出來。”

“糊塗!”肖楠氣得一捶手,也不管譚玉山願不願意,拉著他就往外走。“走,去看看。還說不驚動鎮領導,你都知道了,還隱瞞得住嗎?”

譚玉山被肖楠推著往外走,還不住解釋著說:“我也是湊巧,市醫院急救中心主任是我高中同學,跟我打聽道,我才知道這事。”

路上,肖楠問譚玉山出事孩子的名字。譚玉山想了想說:“好像叫何……什麼來著?對!叫何小花,綜合學校小學五年級。”

啊!是這孩子。肖楠想到離開下何家村那晚,在河邊發生的那一幕,猜測何小花喝藥,定是跟何傳功逼婚有關係。所以,他幾乎是小跑著,往衛生院而去。

齊院長聽到音訊,從院裡迎接出來,同行的還有張校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