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夕夏卻沒事兒可做了,連依娜和卡娜都回家幫忙做水果罐頭了,她現在真的是嫌得發慌,又開始畫畫了,整天整天的畫。

現在卡娜和依娜有時候會過來,這不定時的過來,夕夏明顯就悲劇了。她經常一埋頭,時間就過去了,接著就是一整天都沒吃任何東西。只有依娜和卡娜過來時,她們把食物擺在她面前時,她才知道,該吃飯了。

中間陸海軍回來過一次,進門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左右也看不到個人。自從每家每戶都在這第一批出銷的罐頭後,依娜和卡娜就回家幫忙了。他也能理解,不能這裡絆著她們。

可當他發現雲夕夏現在的生活狀態時,理解也不行了,讓依娜和卡娜兩人輪班過來,這屋裡沒個人伺候,是真不行。看看他那為陸太太的樣兒,下巴都餓尖了。

陸海軍端著冒著熱氣兒的食物放夕夏面前,面色發黑發冷。夕夏手上的炭筆頓了下,緩緩抬眼看他。

“吃飯了啊。”夕夏傻樂,可放了筆和畫板一看手,這黑得,就是那黑炭一個色兒了。

她用的就是炭塊磨成的炭筆,制止的,各種型號的都有,發現還多好使來著。夕夏有幾個發窘的抬眼看陸海軍,發現陸海軍那臉子是跟她那手一個樣兒。夕夏心裡樂不可支,提著手說:

“我去洗洗來。”

因為水壓,所以衛生間裡自來水是有的。夕夏邊洗手邊問,“怎麼回來了?這段時間廠裡不是很忙嗎?”

夕夏洗乾淨了手走出來,陸海軍很自然的抽出兩張面紙遞給她,夕夏接過來擦了擦水然後說,“謝謝。”

“回來有點事兒。”陸海軍含糊著說。

他是最近確實太忙了,忙著檢視各家的罐頭,所有的罐頭都需要他親自過關,然後再放進低下冰窖,一直在敢做第一批的貨量,忙得連覺都沒得睡。這是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個妻子他很久沒管了。他也知道她不一定就會想起有他這個丈夫來,可畢竟現在名義上,他們確實已經是夫妻了。

是突然想起夕夏來,這才抽了點時間回來看她,結果就看到她這副模樣。

陸海軍看著她那張又消瘦下去的臉,心裡在想她現在這樣兒,還真不美,不知道曾經那麼金光閃閃的雲大美人這副模樣出現在莊孝和野戰面前,他們還會不會愛。

陸海軍一想起莊孝和野戰這兩個名字竟然有種已經恍然隔世的感覺,他真的也太久沒想起他們了。

當初來這孤島開荒,目的很純粹。而把雲夕夏虜來,也僅僅不想讓她成為莊孝和野戰互相為敵的目的。可以說他曾經的一切,都是在為別人而活。野戰是他心底藏得最深的痛,他即使離開,還是為了他在努力著。

莊孝和野戰,對陸海軍來說,位置一樣重要,可最終還是做了對不起莊孝的事,把雲夕夏虜走了。他希望莊孝會把目光放在找雲夕夏的下落而鬆懈和野戰的對峙。他們本該是手足兄弟,不應該為了女人自相殘殺。

野戰當初打莊孝帝國的主意,只有他知道最初的目的是為什麼。就是想用帝國的地權威脅莊孝,換雲夕夏。可當雲夕夏假意討好時,野戰的野心才漸漸膨脹,不願意再收手,想要把莊孝一舉吞沒。

那時候的陸海軍一直縮在角落看著兩個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鬥得你死我活,他心痛,他是真的恨不得把讓他們反目成仇的罪魁禍首撕成碎片。可他不能,雲夕夏出事兒,莊孝能罷休?

雲夕夏離開的五年時間,莊孝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一軀行屍走肉的屍體。陸海軍在把夕夏帶走的時候就知道,這期限不能太久,他怕再出現時莊孝人沒了。

本來一切都是為他們著想,甚至用他和雲夕夏的一生來換取他們的休戰。可現在他卻活得很好,活得很有價值。以為他被需要著,這裡有這麼多人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