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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冰冷夾雜的氣焰漸漸消失了,正準備解釋。
“誰準你去查這個了!?”靳長恭厲聲打斷了他,雙眸射出的火光凌厲無比,衣袍因用力不經意拂過桌面,那熱騰騰的茶被一掃,“哐鏘”一聲跌地,摔個粉碎。
房中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靳長恭掩不住怒意的臉。
她,怎麼這麼生氣?
她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親手找出她秘密的證據,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上趕著想要跑去揭露她不願意爆露的一切!
他——他就這麼想離開她嗎?!靳長恭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的。
“陛下息怒。”花公公長睫一顫,沒有猶豫地跪在她面前,那一向高貴的頭顱垂下。
“起來,誰準跪下的!”靳長恭瞳孔微張,退後一步,臉色更難看了。
止蘭看氣氛有些凝重,朝公冶少主暗中遞了一個眼神詢問,需不需要他去插手?
公冶眼眸如月牙眯起,月華流洩,半末有任何反應,明顯是不打算插手靳長恭的“家務事”。
花公公依舊跪著,沒有抬頭,小心翼翼道:“奴才有錯,奴才自作主張惹陛下生氣,請陛下任意處罰,千萬彆氣著自個兒的身子。”
靳長恭聞言,心中被微刺痛了一下,她知道眼前有公冶與止蘭在場,很多話她都不能說,有很多舉動也不易做,可她剛才還是忍不住發了火,對他大聲斥責了。
“起來吧,剛才宮裡來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刺客,你卻私自出宮辦事,身為寡人的貼身太監,你的確失職了,是以寡人才會發怒,不過念在你忠心一片,也是想替寡人分憂,此事就不再追究了。”靳長恭平息下怒意,聲音有著刻意的冷淡。
花公公規矩地起身了,公冶掃視了兩人一眼,起身朝靳長恭,柔聲道:“長恭,這幾日我一直忙碌公事,現在也感覺有些勞累了,可否先安排我跟止蘭下去歇息一會,稍後再去參加年宴?”
靳長恭現下也沒有心思與他“應酬”了,於是頷首,喚來震南,讓他帶著他們在養生殿的左院住下。
等公冶與止蘭離開後,花公公臉色立即一變,他癟起嘴,幽怨地瞅著靳長恭,泫目欲泣。
“陛下,您剛才好凶~”他從背後抱住靳長恭,似嗔似委屈地撒嬌。
“不兇點怎麼行,公冶那貨這麼聰明,不逼真他能相信,我們都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才透露出訊息給他嗎?我還指望借他的手,幫我查一些訊息呢,還有華容畢竟跟他也有一些關係,到時候順勢賴上他幫忙,不是理所當然。”靳長恭的怒意也瞬間消失無蹤,她剛才跟花公公暗中聯手演戲,就是想借個由頭,將公冶拖下水。
可惜他沒有當場上當,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夠跟她撇清關係了嗎?呵,開玩笑,她設的局,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掉!
“可是,剛才奴才怎麼覺得,您剛才好像真的生氣了?”花公公鳳眸魅惑眨眨如蝶翅的長睫,睨著靳長恭的側臉。
靳長恭表情微滯,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了,她撥拉開他的章魚爪子,坐下一派義正言辭,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去查,寡人已經交給暗衛他們,另外有八歧塢的偵察隊相助,寡人就不相信查不出什麼來!”
“陛下,您就這麼相信公冶少主?”他知道她不想他去查,那麼他就只好乖乖聽話吧,不過到時候如果一切真相被公冶知道,她真的無所謂嗎?
“無妨,因為有些事情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對他來說,都並不重要。”他是商人,並不是政治家,他選擇的物件只是能夠給他利益的一方,而交易的物件的過去,對於他來說相對就並不那麼重要了。
在亂世,最不可惜的就是人命,趨之於利益的最大價值,是她,是公冶,是整個軒轅大陸眾國上位者的統一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