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救救他吧!”

原本就是霍離姬下的毒手,如今卻要央求他施救,若是旁人,定然無法屈尊如此。但韓嘯月早已受過比這更深切的折辱,早在江源城便數次被俘。如今這種場面,自己早已將顏面擱置一旁。眼下誰能救活李景賢,他便能賒下臉來去求他。

霍離姬心中十分得意,身後的顏華派弟子更覺得臉上有光。堂堂一城之太守向自己施此大禮,足夠這幾人炫耀一陣。霍離姬並不知足,反而抬抬手譏諷道:“好啦好啦,何必如此客氣?早知如此,讓我等在此安度一晚,便不會發生如此事故!而你非要與我等為難,這又是何必呢?”說著,霍離姬向前一步道,“太守大人,人命關天,只是簡單說幾句謝謝,恐怕。。。。。。”

韓嘯月心中早已打算,此刻不論他霍離姬說出什麼條件,統統都會答應,便點頭道:“你開口吧!是要求潭州隨時進出,還是金銀布匹,還是良田美宅?只要你開出口來,韓某一定辦到!”霍離姬搖搖頭道:“都把我們顏華派當成什麼了?我們可是燕趙名仕之後,那些世俗之物豈入我們法眼?”說著,一指韓嘯月道,“我只要你給我磕上十個響頭,然後抱著我的腿叫我三聲恩人,我便馬上救他!”

眾人聽此言論,不禁心中一陣吃驚,就連顏華派其他弟子都覺得此來似有不妥。諒來韓嘯月定然不會答應此等過分要求,心中都以為他會怒罵霍離姬,並與其一較高下。未想到,韓嘯月想都沒想,竟脫下頭盔,一甩袍袖便雙膝跪倒在地,衝著霍離姬連磕十個響頭,每一下都擲地有聲,聲聲見血。東方隸和張大發見狀,不禁張著大嘴一臉愕然。就連營帳中暗暗觀察的沐雅沁和溝渠之中的阿秋、遲海都不禁為他感到惋惜。韓嘯月顯然並不在乎這些,磕完十個響頭後,顧不得沾滿泥土的額頭上血肉模糊,便衝到霍離姬腿邊咬牙切齒道:“恩人!恩人!恩人!務必救救景賢的性命哇!”可見,韓嘯月已是無計可施,只得把希望寄託在霍離姬可能會有一絲信用。

李景賢一直呼喚著韓嘯月的名字,希望他不要如此。卻見韓嘯月毫不猶豫,不禁悲從中來,臉上掛滿淚水。霍離姬心中分外舒暢,心中暗喜道:“沒想到,這廝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萬箭齊發的仇,總算是得報了!”想到此,臉色一變道:“看你這幅奴媚的樣子,怎配活在世上?”霍離姬不知哪裡來的優越之感,反倒嫌他缺少些骨氣。說罷,拔出長劍繼續道,“還有一個要求忘了告訴你,就是。。。。。。你去死吧!”說著,長劍便直削韓嘯月的頭頂。

韓嘯月腦中一片空白,心中萬念俱灰。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磕了頭,最後死在他的劍下,江湖上今後便只會流傳著他的笑話。所有人會道:“韓嘯月,蜀國名將韓濤之後。給顏華派的霍離姬磕了十個響頭,不出半刻便被霍離姬斬在腳下。”不僅當世人會將他當作笑柄,後世所有人都會對他唾棄。然而,事情已然發生,自己怎能脫得了干係?

“韓嘯月,你不能死!”沐雅沁心中一疼,大叫著想要衝出營帳阻止霍離姬。就在她剛剛掀起帳簾之時,突然傳來一曲清幽的胡笳的器樂之聲。聲音剛中帶柔,悽愴哀怨,只聽得人不禁為之落淚。霍離姬劍鋒在韓嘯月的頭頂不遠處停下,欣喜道:“師父來了!師父來了!”說著,一腳將韓嘯月踢在一邊。

曲聲停下,一個白色身影從空中飄下。只見此人中年模樣,一襲白衣,一頭白髮自然披散。嘴邊白色長鬚垂到胸口,手中只拈著一隻胡笳。此人落在顏華派眾弟子面,眾弟子趕忙深施一禮稱呼他道“師父”,此人正是顏華派掌門呂擇段。

霍離姬洋洋得意,喜不勝收道:“師父,您剛才是沒看到,我叫這廝給我磕了十個響頭。。。。。。”正說著,呂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