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走狗仍將蜂擁而至。至少也有三個眼線盯他的梢,希望他不知道我受傷。嗨!可別忘了弄些衣物來,光赤著身子不是滋味。”

“去你的!你還怕我看?”月華仙子黑暗中伸手輕擰了他一把,表示心情不再緊張,“一天被人毀了兩套衣衫,愈想愈氣,下次一定做滑溜溜的綢質緊身衣,再不就拜託你給我弄—塊異種鮫度做衣裳。”

“呵呵!我剝老道的道袍給你穿,是你心甘情願脫的,不是嗎?”柳思居然有心情說笑話,可知他對復元的事信心十足,“真得謝謝你脫衣一擊,小妖巫,你是非常人,我喜歡你。”

一隻顫抖的小手,輕柔地在他的頭臉上撫摸,黑夜中他看不見月華仙子的表情,但顫抖的小手,已可感覺出他的話,在月華仙子的身心引起多大的波瀾。

顫抖的嘴唇,在他的頰旁親了一吻,像蜻蜓點水。腳步聲輕盈急促,柴門輕響,人已經走了。

會議廳中,氣氛不尋常。南京巡緝營的主要首腦十二人,京都帶來的鄢府心腹也有六個,從杭州鄢狗官身邊派來的保鏢有聲男兩女。臨時花重金請來的人不配列席,不便讓這些外請的人參與機要事務。

鄢狗官在四個鹽運區中,所設的巡緝營到底有多少,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反正最重要的埠頭,就有一個巡緝營,小的府州,則設有分司或分哨。這些營反正都不需撥款做糧餉,經費必須自給自足,養了多少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需撥付一文錢;而且必須替他搜刮金銀,所以養的走狗愈多愈好。

每一營各有責任區,應特殊的情勢才向其他營區調撥人手,調遣相當靈活,各地區身分地位高的力士,隨時可以調動支援。

但這次南京地區發生嚴重情勢失控現象,由京都部府直派重要人員前來主持,而遠在杭州的鄢狗官,僅派了一二十名心腹保鏢前來支援,身為主持大局的八表狂龍,心中極為不滿。

從杭州來的主要負責人,是西嶽煉氣土,副手是喪門惡煞。喪門惡煞在江浦被柳思打昏。之後便失了蹤。目下西嶽煉氣士也不見了,不知下落,剩下的幾個人,派不上多少用場啦!

人手不足,人人心情不安,西嶽煉氣士與幾個請來的高手名宿失蹤,更令這些走狗憂心仲仲。

南京地區的負責人無情劍最是心焦,真有寢食難安的感覺。他營中有百十名力士,三百餘名差役.先後損失慘重,百十名力士已損折過半,僅能派作眼線傳訊的差役也死傷不輕。緝私的工作必須照常進行,這期間巡邏查緝的工作幾乎已經停頓,經濟來源已大成問題。總理行轅僅直接撥款給八表狂龍開支,卻向他巡緝營催促繳交定額的應繳款,他連獎金也發不出了,所以最為焦急,再這樣拖下去,不但獎金髮不出,連死傷的撫血金也沒有著落啦!

他做夢也沒料到,情勢變得如此糟糕。九華劍園吳家,絕劍狂客固然是江湖有名氣的劍客,但論江湖聲望地位,也僅能算一方之豪,比起那些名動天下的高於名宿,根本算不了人物,滿以為憑他南京巡緝營的力量,就可以輕而易舉剷除淨盡了,豈知……

他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鄢狗官為何不多派一些聲威震江湖的人支援他?

西醫煉氣士是超拔的高手名宿,但三五個超拔的人不足以應付眼前的情勢,狗官身邊有兩三百個與西嶽煉氣士相等的人才,為何不多派幾個人來?

他對八表狂龍信心漸失,這個來自京師的年輕狂龍,本身的武功雖則了不起,但遠來江南人地生疏,帶來的人也數量有限,獨柱哪能擎天?因此在會場中,他的牢騷比八表狂龍還要多。

總理行轅派來主持會議的人,是名號頗為響亮的六爪雲龍諸葛長虹,是上一代乾坤九條龍之一,聲望與江湖地位,比出道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