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來了。”

因為光線的原因,路易坐的地方正好昏暗,加上之前國王的注意力都在杜巴麗夫人上,所以就沒有發現孫子已經來到。

國王欣喜著看向孫子,同時將懷中的杜巴麗夫人粗魯地甩開。接著,又不客氣地對這女人說:“你出去吧今晚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以後也是,如果我沒有要求,你就最好不要過來。”

路易十五對這個女人充分顯露出了他能夠在將國家搞得一團混亂,並被民眾認為是最不得人心的國王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住自己至高無上地位的必需品——國王威儀。

杜巴麗夫人目瞪口呆,臉部變得僵硬,還保留著之前嬌聲嬌氣時的笑容,只是僅僅是保留了一個形式。她顯然是被嚇到了。

不過,如果輕易就被嚇退,那她就不可能是那個能夠在蓬帕杜夫人之後,成為宮廷中最炙手可熱女人的杜巴麗夫人。

她的眼神變得犀利,嘴唇慢慢合攏,甚至讓上排的門牙咬在了下嘴唇上。

“哼”的一聲,她便傲慢地甩頭走了。

緊接著,“乓”的一聲,門重重地砸上了。

路易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野蠻,就算是最不守禮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路易還在因此驚訝的時候,國王卻化之前的威嚴為和悅,微笑著對他說:“你回來就好。雖然這一次在波蘭做了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但很好都解決了。”

路易回過神來,一邊在內裡想著王祖父可能是見慣了剛才的那一幕,所以才能夠表現如常,一邊卻一臉嚴肅地說:“原本以為在波蘭不會發生什麼,卻沒有想到那邊的形勢出乎意料的複雜,最後還和聯

盟軍大打了一場,損失了不少兵力。”

“你不用謙虛了。雖然是損失了一些兵力,可戰爭就是這樣,總是會死人的。而且,你這一次可說是大勝。敵人似乎是全軍覆沒了吧而你不過損失幾千人,這並不算什麼。”

“是的,王祖父。”路易點頭應聲,心中卻有些不滿。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對於發動戰爭的人來說,傷亡不過是一堆數字”這句話的真意。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又怎麼可能想象到戰爭的慘烈。

“你說的複雜的事情,指的是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嗎?”國王微笑著問。

“他……”路易停頓了一下,卻保持著自然的神情說,“他在我們離開華沙之前,因為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所以逃出了王宮,不知去向。”

“似乎波蘭也是這麼流傳的。”國王質疑地說。

“因為這是事實。”路易繼續是一副正義凜然、毫無愧疚的樣子。

“但是俄羅斯人不相信。”國王嚴肅起來,說,“俄羅斯大使已經來問詢過,詢問波蘭國王的去向,顯然他們並不相信你說的那些。”

“由不得他們不相信,因為這就是事實,再問我多少遍,這都不會改變。”路易語氣堅定,甚至連心裡都沒有任何的動搖。他不是以一個人的身份來說,而是以法蘭西王儲的身份在說話,所以他就算是心靈,也不能夠有任何的破綻。

“你說的很好,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一個國王失蹤了,而在他失蹤之前,你是最後一個知道他行蹤的人。就算他是真的出走了,也會被他人誣指為是法蘭西將其囚禁,以試圖掌控波蘭的大權。”國王言辭清楚地說。

“一個將要滅亡的國家的權力,並沒有什麼好在乎的。”路易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不”國王當即厲色說,“波蘭怎麼樣自然無所謂,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這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當做藉口,來對法蘭西不利。”

“俄羅斯?奧地利?還是普魯士?這三國之中,誰都不可能為了一個波蘭國王而與法蘭西鬧得不可開交。至於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