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位死於這種毒藥的是蓬帕杜夫人。”

“什麼?”路易有些理不清頭緒,只覺腦袋混亂至極。

安娜這時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可是,毒藥畢竟是毒藥,您服下的是稀釋了一百倍的藥水,而當年給蓬帕杜夫人服用的是稀釋了二十倍的藥水。現在,我們不清楚您體內的毒是否完全清了,更不知道您剛服下的毒是否會對您的身體造成影響。因為……”

安娜欲言又止,迪昂繼續說道:“因為文獻中記載,配製這藥的羅馬皇帝是為了用它來解毒,可因為用量不對,所以最後反而中了這種藥的毒,並因此而死了。”

路易低著頭,聲音冷漠地問:“你們是說,也許我身體中還有著前一種毒藥的毒,也許我在解毒的同時還會中新的毒,是嗎?”

“是的。”迪昂輕聲應道。

路易長吁了口氣,一手握著臉,一手凌空揮動,同時輕聲道:“出去!都出去!”

迪昂、安娜、米倫醫生三人互視一眼,隨即便一齊走了出去。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隔著床對視一眼,像是用眼神便定下了共識一般,相互點頭後便準備離開。可是,她們剛轉身之際,手便被路易抓住了。

路易的左手抓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右手,右手抓著瑪麗?阿德萊德的左手,抓得很緊,彷彿絕對不會鬆開一般。

安娜走在最後,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景後便嘆了口氣,將門關上了。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輕哼了一聲。此時,她與瑪麗?阿德萊德一起低頭看著床上的路易。

路易雙手用力一收,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半配合、半被迫地坐到了床上,靠在了路易的雙肩上。接著,路易便張開雙臂,一手摟著一個。

三個人,三個腦袋靠在一起。誰也沒在這時說一句話,只是靜默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路易並非是懼怕毒藥,而是難以接受毒藥即解藥。蓬帕杜夫人給他心理陰影很大,他直到現在都不能擺脫。

十幾分鍾後,路易已經平躺在了床上,他摟著褪下了盛裝,只穿著襯裙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雙目則看著正在床位脫衣的瑪麗?阿德萊德。

瑪麗?安託瓦內特棲身在他的懷中,略帶埋怨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路易語氣冷漠,近似無情地回答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又何必讓你也跟著我擔驚受怕。”

“但你瞞著我,也沒有讓我好過。”瑪麗?安託瓦內特嘆了口氣,說道,“當我知道你中毒的那一刻,差點就害怕得昏過去了。我害怕就像當初突然失去父親那樣,突然間失去你。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品嚐當寡婦的滋味,更不想讓安東尼如此年輕就承擔起本不應該是他承擔的責任。”

“我也不希望。”路易加緊摟著瑪麗?安託瓦內特,只有如此,他才能感覺安心。

瑪麗?阿德萊德脫下了外裙,只著襯裙躺上了床,躺在路易的右邊。路易分出了一隻手,也將她摟住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對此不以為意,憂慮地說:“德?博蒙伯爵找來時我害怕極了,他說依照症狀,你這次昏倒便是最後一次。當時,他雖然也找來了安娜,可連他也不敢確定安娜手中的藥能否救醒你。而在用藥時,我們也非常害怕,既害怕用藥不足,又擔心用藥過量。”

“這一切都過去了。”路易說著將嘴唇貼在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額頭上,輕吻之後安慰道,“我想我已經沒事了,現在我很精神,從沒有這麼充滿精力。”

“充滿精力?”瑪麗?阿德萊德面色一紅,身體有些躁動不安。

路易呵呵一笑,道:“只是睡不著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路易的所謂充滿精力確實只是睡不著,並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