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聖安醫院門外。現場已經圍聚了許多人,先到的人正給後到的人講解,情緒激昂,彷彿那是一件盛事。

溫暖從車子上下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情況,就被人拉著擠開人群進去。她沒有料到,溫長庚居然已經派了人在路邊等著她。

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算是護著她往裡走,腳步很快,顯示著情況非常的緊急。可是半被架著走的溫暖還是沒明白,自己能做什麼。

然後,她看到了溫長庚,正要喊他,猛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往前一推。

“我告訴你,你別白費心機了,那個根本不是我的女兒。看清楚了,這個才是我的女兒。不信你問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溫暖的女醫生才是我的女兒!”溫長庚急不可耐地叫著,恨不能把溫暖推進去,把裡面的溫馨給換出來。

歹徒一直躲在溫馨的後面不露臉,所以警察武警都沒辦法開槍擊倒他。溫馨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麼下去,她肯定會出事的!為什麼被劫持的是溫馨,而不是溫暖!

溫暖只覺得腦子轟的炸開了,耳朵嗡嗡響,心臟和身體在同一時間變得冰涼起來。後面溫長庚還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到。滿腦子,只有溫長庚的那一句話。她再傻也知道,他這是想用她來換溫馨。

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兒,卻只是為了用她的命來換溫馨的命!

原來,不只是她這個人可以忽略,就連她的命都是可以忽略的!

……

溫長庚知道不可能用溫暖來換回溫馨,看到武警請來的軍方支援到了,馬上放開溫暖,擠了過去。“我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請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高楊臉色冷峻,接過槍,一言不發。

溫長庚怕他不顧女兒的安全,還想叮囑幾句。“請你——”

“閉嘴。”高楊回過頭,冷冷地呵斥。如果要的是一個沒命的人質,還犯得著請他來麼,蠢貨!

“你站住!”那歹徒衝著高楊咆哮,“你再敢走近,我一刀殺了她!”

高楊還是不為所動,手裡握著剛才一個警察遞給他的手槍漸漸靠近。

“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歹徒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手裡這個人是他活命的唯一籌碼。

高楊勾起嘴角,冷冷道:“前段時間有七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死在我的槍下,如果你的手再亂動,今天你也不例外。”他沒有用擴音器,但就這麼一出口,渾厚有力的聲音就傳了出去。

那件案子轟動一時,可以說得上人人皆知。聽說當時有個狙擊手一槍一個,子彈穿透紙盒子,精確射入了幾個歹徒的腿部。當時他還讚歎了一下對方的精準槍法。現在一聽對面這人就是,不免慌了起來。

“你做夢!”說著便要將刀尖刺入溫馨的脖子。

電光火石之間,高楊果斷地舉起槍,只幾秒地瞄準,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打在了對方的手腕骨處。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低頭看向自己手腕傷口的一瞬間,高楊一個箭步上前,一隻手按著那歹徒的手,一用勁,刀跌落。一隻手拉住人質的胳膊,將人推到身後,馬上有人過來把她帶了下去。

歹徒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高楊又是一腳踢過去,足尖恰好點在那傷處,腳背繃起,腳尖下壓,一勾,就將對方帶到在地,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一腳踩上了那隻中彈流血的手。

等警察接手了,他隨意將槍一拋,打算走人。

“隊長,真的是你啊!”一個身穿武警服的年輕人衝了過來,一臉的驚喜。

高楊微微一眯眼睛,隨即一巴掌拍在來人的肩頭。“石頭!沒想到你是小子!”石頭大名石忠堂,脾氣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所以大家乾脆都叫他石頭。

石忠堂臉上都開了花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