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而不停地搬家,你沒有試過跟他吃一個月的自煮雞蛋麵只為沒錢,你沒試過在無人的夜裡抱著他一聲聲地安慰他告訴他一切都會好的……可是我試過。”

緩緩地,任爾雅流下了眼淚,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段艱難的日子。再苦再累,她都沒想過放棄。就是沒想到在一切熬過來之後,季越變了。

任爾雅眨眨眼,吞回眼淚,笑了笑。“你不知道他考上公務員時候有多麼高興,你不知道他升職的時候有多麼的激動,你更不會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燈下熬夜研究的辛苦……你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季越是怎麼成為今天的季越的。你只知道他現在有一定的能力可以給一個女人幸福了,你只知道你無路可走需要一個男人依靠,可你有為季越想過嗎?他是公務員,如果出了作風問題,他可能會一無所有,你想過嗎?不,你沒有想過,你想的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

紀曉月再次啞口無言,心裡的震撼就好像有人當頭給了她一棒又一棒。

然而,有些人永遠不會悔改的,她就是沒心沒肺,紀曉月就是這種人。

“怎麼?你是要給自己立功德碑嗎?別傻了,他過去怎麼樣跟我沒關係,我要的是他的現在和將來。至於你說的作風問題,很簡單,你這麼在乎他,那你跟他離婚就好了。離了婚,他跟我在一起就不是作風問題了,不是嗎?反正你不是喜歡陪著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嘛,那你再去找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再經歷一次,不是更好嗎?”

任爾雅心裡氣得要死,面上卻還在笑著。“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只要你能讓季越跟我離婚,那麼我就成全你們。”季越,如果聽了這些話,你還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那麼我不會再留你。我愛你愛得很卑微,可不能把最後這點尊嚴都搭進去。這點尊嚴,留給我們曾經純潔美好的愛情。

“好,這可是你說的。”她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任爾雅不死纏爛打,她肯定很快就說服季越了。“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任爾雅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我的孩子,與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還想逼著我打掉不成?還是說,你想讓季越逼我打掉?”

“既然你們都已經不在一起了,留著孩子也就是個拖累,不是嗎?”季越那人心軟,要是她把孩子生下來,他沒準不時的就去照顧她們母子兩。

任爾雅看著紀曉月的身後,清清淡淡地笑。“他是不是拖累,你不妨親自問問季越。”

“我當然會問,我等下就去見他。”

“不需要了。”低沉的男性嗓音,隱忍的怒氣。看著紀曉月的眼神,冰冷得不帶一點溫度。

原來,任爾雅早就撥了季越的電話。她跟紀曉月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被那端的季越聽了個清清楚楚。

“季、季越,你、你怎麼來了?”紀曉月猛的站起來,眼內一片驚慌。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季越的手。

“別碰我,我嫌髒。”季越一把將她甩開,攬住了任爾雅,如擁至寶。“小雅,我們回家。”他牽著任爾雅的手,走向門口。他一句話都不想跟紀曉月說,心裡只有前所未有的厭惡。

實際上,季越根本沒跟紀曉月發生任何關係。他更多的是出於同情,因為紀曉月在他面前塑造了一個無家可歸十分可憐的孤兒寡母形象,他雖然知道不全部是真的,但因為當年的感情,他還是幫她。在這個過程中,紀曉月也曾經誘惑過他,但他沒有上勾。他也不是沒有動搖過,畢竟男人對初戀情人尤其是得不到的初戀情人,難免會有一絲不死心。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拋棄任爾雅,這個從他一無所有時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子。

季越之所以跟任爾雅道歉,而不解釋,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沒有越界,但是他動搖過,這本來就是對婚姻的不忠!從那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