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淡淡的憧憬,櫻色的唇瓣微啟久,乾涸的出顯細小的白皮,顯得卞晨沉浸在黑暗裡的樣子更加讓人捉摸不定。

半晌,卞晨被旁邊飛馳而過的飛車黨激烈的鳴笛聲拉回現實,看向手腕上簡約卻昂貴的手錶,發現此刻早已是凌晨六點了……

難怪天開始亮了……

卞晨微微皺眉,不滿自己這樣失神了三個小時的舉動,就像那些愚蠢低智商的某類人對著另一個人失心瘋般忘卻自己。

他慢慢發動車子,想要回到自己的別墅休息一下,一路上車沒有開太快,目所及處都是安靜的街道,萬物才剛剛甦醒的模樣。

這樣美好的時刻,總是能喚起人類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暖,卞晨卻絲毫無感,一切都是那麼的醜惡無聊……

但是一想起剛剛讓他失神的老男人,卞晨總覺得心底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不可否認,這是他感興趣時間最長的遊戲了。

像這樣把某個卑微的、匍匐在社會底層的人玩弄於指尖的事情,他做過太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怨恨他,他給了他們一切想要的,權利,低位,力量,於此交換的代價只是當他的玩具,這樣的交易,對大多數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美好’,不是麼?

他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完全對世界失去了興趣,大概是他的人生太完美。

從小就被家人捧在手裡,給予最好的,接受最好最嚴厲的教育,然後踏上家人為他鋪好的道路,最後走的比任何人都要遠!要高!

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一個人能拒絕他,沒有一個人可以打敗他,因為他本身就沒有弱點。無愛無恨的人,沒有感情的人,最是可怕……

他的家人似乎也發現了他幾乎淡漠到可怕的情感,好像誰都不在乎,實際上也確是這樣。

久而久之,他的心理醫生戰戰兢兢的說他需要一個寄託,來阻止他心理的……扭曲……

他很可怕嗎?心理醫生那副小心翼翼怕死的嘴臉真是難看!

後來……

後來那個心理醫生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當他到了十九歲的時候,忽然喜歡上了一種惡劣的遊戲,先是把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捧的高高的,然後在狠狠將那人摔下來,他享受著整個過程,每一個都不會超過一個月,而他的家人似乎只要他不弄出大量的認命出來,就不會管他。

當然,現在的他,大概是他們想管,也管不了了。

期間他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好控制的角色,讓那個人當傀儡老大,一手扶持了龍虎會,還藉著職務之便,所有的一切都輕輕鬆鬆的搞定。

這次新來的心理醫生說他從沒有失敗過,一路上太完美,所以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典型的需要狠狠摔一次!

意外的覺得這次的心理醫生不討厭,但還是輕蔑的搖頭。

他怎麼可能會有輸的時候呢?

這不可能。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顧君南。

那個初次見面野的像只黑貓,第二次見面的矯捷成熟,再次見面的溫和淡然……每一次都給他不同感受的男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勘探下去。

沒想到那個老男人身邊還有兩個保護他保護到密不透風的人,這讓他有些意外,卻更加上心。於是他逐步接近男人,用那個不像自己的溫和晚輩形象去接近那個男人。

可是阻礙重重,他自己都不清楚,明明聊的好好的,為什麼男人會忽然疏遠他,他很好不是麼?

再後來他從手下人送來的訊息瞭解著男人每天的日程境況,依然不時的製造巧遇,今天也是,他知道男人要去漢堂偷東西,又知道有人打電話讓警局裡的人到漢堂去抓賊,他就明白了大概是青幫的人,怕男人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