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再出手。

沒想到這時公孫仲忽然失聲一笑道:“盧老兒,你中計了。”只見他猱身直撲,忽然運集全勁的往盧天安轟去。

盧天安心裡一怔,連忙運出“陽氤真息”轟然一擋,兩人一震之下,盧天安居然退了半步,而公孫仲卻僅僅晃了兩晃,公孫仲毫不客氣,連連出手,居然都是硬打硬碰的招數。

盧天安氣血一逆連退數步,好不容易才接下了這一連串的攻擊,這才忽然明白,其實公孫仲的功力確實比自己弱上幾分,不過剛剛誘騙自己全力出手,耗了數成內力,現在已經不弱於己,還猶有過之,想到這裡,眼見公孫仲又飛身撲來,大喝一聲:“無恥!”跟著凝聚了內力全力一擊。

公孫仲知道機會稍縱即逝,要是給盧天安緩過氣來,對方只要學自己遊鬥片刻,馬上就能回氣,雖然數擊之下難免氣血翻騰,仍然運足全勁追擊,務求一戰克敵。

兩人都是以全力直撲,這時沒有什麼招法,都是雙掌直伸,勁在意先的猛然出手,兩人這一下都是剛勁,塵砂猛然一爆,四面飛砂走石,兩人往後飛返,血液分由兩人的口中噴出,同時摔落地面。

本來若是有人摔下自然算輸,自己人當會立即上前救治,現在兩人都摔下,依武林規矩,若只有一方能站起再戰,自然算贏了,要不然便算是打和,所以一時之間,兩人靜躺在地面,四面眾人卻都不敢施以援手。

過了片刻,兩人似乎內傷都是不輕,連坐也無法坐起,顧革裴心中擔心,對古英寒發聲說:“古寨主,這一場算打和可好?”

古英寒心想已經輸了一場,若是第二場打和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何況公孫仲也不是真正的自己人,於是微微一笑道:“不,公孫副寨主有獨特的療傷功夫,想來不久之後便能站起,若是閣下這一場認輸,自然可以出手救治盧前輩。”

顧革裴心中一驚,對方果然是旁門左道,居然不顧自己部屬的生命,顧革裴見兩人嘴角都不斷的溢血,若是任這樣下去,對方固然死了一個公孫仲,自己這邊可是損失一位耆老,於是一咬牙道:“古英寒……算你狠!”轉頭對身旁的弟子們道:“這一場我們認輸,還不快去救治堂主。”

幾名弟子聞令連忙奔出,幫盧天安服藥調氣忙個不停,古英寒見狀才一揮手讓手下救治公孫仲,一面呵呵笑道:“顧門主果然能屈能伸……”

“少廢話!”顧革裴打斷古英寒的話,拔劍飄身而出說:“我們一決勝負!”

只見一道劍光隨著顧革裴的身子滑出,顧革裴已有如淵停嶽峙的立在場中,長劍朝天一舉,擺出了“連山十七劍”的起手式“頂天立地”,目光凝視著古英寒,表情卻已經恢復了平靜。

古英寒面色一正,正要拔劍的時候,忽然不知由哪裡傳來悠悠飄飄的話聲:“一群渾蛋打個不停,擾人清夢,真該教訓教訓。”

在場百餘人全部一怔,四面張望,顧革裴首先大聲道:“何人在此大放狂言?”

要知道崇義門四面把守的如鐵桶一般,除了正面的上山大道之外,應該無路可上,可是有人能不聲不響的混上山來,也就是說此人應該藏在奉天寨的眾人之中,不過聲音又不是從那些人中傳出,這下可難以索解。

“老夫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這下聲音可傳的清楚,卻是由崇義門大廳的屋頂上傳來,眾人抬頭一望,卻見到一個高高瘦瘦、身著黑袍的老者,在火光的照耀下,面色顯的格外陰沉,望著下方眾人道:“你們吵出結果來了沒有?”

這下只有田冬和如兒兩人看不到,兩人卻知道這人正站在自己頭頂上,嚇的連氣也不敢喘一口。

顧革裴見到大廳頂上忽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老人,心中驚訝非常,這人如何無聲無息的闖上狼脅嶺?一時也不知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