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坦然地搖搖頭,說:“不知道,等吧,反正,他這個色鬼。不會丟下老婆的。”

“誒?色鬼?哦呵呵,看他表面一本正經的,小時候給他黃盤,他還裝模作樣推三阻四。看來,他”

“呸,齷齪下流!”

程慕嗤之以鼻地說完。立刻扭身離去。

孫道抬頭望著天空,忽然產生了一絲寂寞感:哥們兒,我有點兒後悔當這個外交官了,無聊啊,你現在玩什麼也不帶我了,這就是長大了嗎?

拉爾夫與布瓦科耶夫先行一步,最後遲遲沒走的卡特等人潮漸稀的時候來到了葉秋面前,望著面色清冷隱含哀傷的葉秋,卡特深沉地說道:“葉小姐,請節哀順變,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了,我會在天海逗留幾天,如果方便,晚上我能請你出來喝杯咖啡聊聊天嗎?我想,總比一個人獨處黯然神傷要好。”

葉秋看也不看卡特,淡淡道:“不了,再見。”

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邀請,在外還是那般我行我素山嶽不移的高傲冷豔。

卡特覺得自己很賤,逆來順受的女人就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致,偏偏就對這種高傲的母老虎感興趣。

他惋惜地長嘆一聲,心中喃喃道:唐信,你死了,我贏了,可是在另一個戰場,我連與你對碰的機會都沒有。

愛情,終歸不是一個排除法的選擇題。

陳浩強一直目送到場之人的離去,到了最後只剩下唐家人後,安保工作就由方哲業接手了,他帶著他的人分散下山,來到自己的車旁,他開啟車門,目光忽而凌厲,先一掃車內後座,空蕩蕩的沒有人隱藏,他又趴下來觀察車底有沒有安置爆破物,裡裡外外排查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物品後,他戴上手套,拿起了放在方向盤上的一個信封。

這顯然是外人放在上面的,而且就是給他的。

能夠知道他的車是哪輛,並且送來信封,來人必然是對他了如指掌。

他開啟信封后發現裡面有一張卡片,卡片上寥寥數語。

下個月10號,馬達加斯加島法蒂見!別失約哦!

陳浩強滿面冷汗,手指顫抖地捏著卡片,在卡片右下角,有一個人物的卡通形象,還豎起兩指比了個“耶”的手勢。

這個頭大身子小咧嘴大笑的卡通人物,很像唐信!

若說臉型五官,倒也不至於聯想到唐信身上。

可是偏偏黑線條描繪出的衣裝打扮,就和唐信如出一轍。

那豎起的食指和中指,真的,好二!

陳浩強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心神不定。

這是惡作劇嗎?

可誰會用情人約會似的口吻惡搞唐信呢?

陳浩強猛然抬頭,他鑽進車中,掀開車後座,下面是一系列電子裝置,在車隱蔽處,裝有攝像頭,他要看看是誰進了這輛車。

他坐在後座上屏息凝神,觀看監控錄影,突然發現,就在一個鐘頭前,有個小孩鑽進了他的車裡,把卡片放在了方向盤上。

他只能看到這個小孩的半邊臉,畫面定格,還真的很像唐信!

但為什麼只有十歲左右的大小?

老闆沒死?

而且沒錯過自己的葬禮?

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低頭又看了眼那張卡片,還是冷汗淋淋,渾身雞皮疙瘩。

馬達加斯加島,法蒂嗎?

去吧,實在不行,就當是旅遊了

葬禮之後吃過飯,帶著唐信的靈牌回到家中的眾女,第一時間趕在孩子們回家之前把靈牌藏好,就藏在了雜物室的箱子底,她們倒是沒打算扔掉,指不定明天唐信活著回來。後天他又死了,大後天又活了,所以,靈牌還是留著吧,萬一丟掉,改天還要重新打造,浪費金錢。

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