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他還真有點熱,不想閒扯。問:“你在這裡堵我,有何貴幹?”

賀天賜無視掉他的同學,伸手攔住唐信的肩膀走到一旁,低聲道:“事情是這樣的,上回。不是來了一群小兔崽子去帝豪夜總會找你麻煩嗎?其中有個人,要來給你賠罪,我當個和事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那孩子當個屁放了,現在誰不知道在天海。別惹你這閻王啊,可你不能心眼小。四處樹敵,走出天海碰見個人就冤家路窄,這多鬧心啊。”

唐信目瞪口呆,像是頭一次見到身旁這人,上下打量一遍,嘆道:“你穿了皮衣就敢裝大爺了?什麼時候你有資格教訓我了?再說,一幫小屁孩,我至於放心上嗎?”

賀天賜訕訕一笑,指著他笑罵道:“說人家小屁孩,你才多大?咱倆誰裝大爺呢?我實話實說,博寧那幫公子哥,我不認識幾個,我就是看杜承嘯的面子上才硬著頭皮過來,你就走個過場,隨便數落那孩子幾句,讓他回去能跟家裡交差,就行了。”…;

“嗯?我不是黑社會吧?你們怎麼老愛用那一套標準往我身上用?還有,究竟是誰啊?還要跟家裡交代?”

賀天賜心裡嘀咕:你要是黑社會,那倒好了,你比黑社會狠多了。

“那孩子叫喬正茂,他爹你應該見過,和蔣俊做生意來著,你想啊,你要是不高興,喬家少賺多少錢啊?所以,人家喬老闆把自家孩子打了個皮開肉綻,還讓孩子來給你賠禮道歉,你雅量容人,開開恩吧?實在心裡非要惦記這雞毛蒜皮的小仇小怨,那我也不攔著,你就算要用酒瓶爆那孩子菊花,我幫你把他褲子扒了。”

賀天賜笑意吟吟,唐信七竅生煙。

“草你妹!我說了,老子早忘了那天的破事兒,誰他媽惦記著?你把我說的好像要去殺人放火把他們所有人搞得家破人亡一樣,我都差點兒被你繞進去。”

見到唐信破口大罵,吐沫星子都噴到自己臉上,賀天賜伸手抹抹臉上的口水星子,悠然道:“你別說,老子的妹妹被你禍害了,你真敢草我妹?她倒是心甘情願。”

“你妹病入膏肓開始出現幻想?我什麼時候禍害她了?”

唐信繃著臉,沒做過的事兒,必須堅決否認,別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

賀天賜長嘆一聲,一臉苦惱地說:“我前些日子去她的公寓,你猜怎麼著?她臥室裡,掛著你的巨幅畫像。我都瘋了,你到底用了什麼邪門招數,把我妹搞得對著畫像都能傻樂。”

唐信額頭冒冷汗,沉聲問道:“這,畫像什麼顏色的?”

“彩色,放心,不是黑白照,而且是全身照,我就奇了怪了,還是個側身的角度,來來來,你側個身讓我瞧瞧。”

賀天賜說罷把唐信的身體扭成側對自己,他仔細一看,神神叨叨:“嗯,這麼看,的確比正面好看多了,有點兒特色。”

“滾犢子!草,談下一話題!那個叫喬正茂的呢?把他拎過來,正事辦完,你就滾蛋。”

唐信用力把賀天賜推開,對方這下眉開眼笑,也不提賀敏的事兒,走回悍馬旁,拉開車門,從後座上拽下一個和唐信年紀差不多的青年。

喬正茂。

唐信見過這人,當天,就是他,曾小龍,加上一個範宏建三人闖入包廂中。

曾小龍和範宏建,都和唐信完全沒瓜葛,但喬正茂家裡有,確切地說他家做珠寶生意,喬父恰好是蔣俊的合夥人,貨源都是唐信這裡。

說什麼,也不能讓兒子把生意攪黃。

蔣俊跟喬老闆說了,唐信不計較,可對方不瞭解唐信,樑子要親自揭過去才放心。

喬正茂被賀天賜拖拉硬拽往唐信這邊走,他兩腳擦著地,像是滑行一樣被賀天賜拖動,滿面苦澀,嘴上還討價還價。

“天賜哥,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