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令唐瀟既興奮又如釋重負地出口氣。

他心中的激動久久不能平息,但大腦冷靜下來後,他想起了一位朋友,便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誰啊?”

大半夜,電話另一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

唐瀟笑道:“我啊。”

“唐瀟啊,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是不是有獨家訊息送給我?”

“是有個訊息給你,但是,是關於你的私事,你手裡攥著的豐寶集團股票,儘快出手吧。”

“嗯?!”

迷迷糊糊的夏寧泰打個激靈,這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他並沒有質問唐瀟原因,而是驚疑不定地猜測道:“外界都在關注豐寶集團董事會的地震,難道?這絕對是個震撼訊息,你說這是私人的,意思是我不能對外透露對嗎?”

“是,不能。等事情塵埃落定後。我可以接受你採訪,把事情簡單回顧一遍,同時也要消除負面影響,帶動積極的一面,所以,我打電話給你,只是不希望你賠錢而已。”

“好。謝謝,我知道了。你放心,保密。我心中有數。”

在同樣的大宅中也沒睡下的人是劉寶豐,他等秦清沉睡之後起身走到臥室的窗邊,望著波瀾不興的湖水。陷入思索中。

豐寶集團的小股東們要犯上作亂,控股方的宏信集團就十分被動,一旦對方拋售股份,帶來的惡劣影響難以估量,同時還會在行政上帶來不小的麻煩,宏信集團不會束手就擒,不妥協,那就主動出擊!

同時,劉寶豐念念不忘一個人,許瀚。

他說他代表了某些“聽話”的富豪想要代替這些小股東們。這是對方的如意算盤,劉寶豐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局面。

搗蛋鬼鬧么蛾子的人走乾淨,再來一批披著狼皮的羊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未到。劉寶豐,卻等不及了!

翌日,秦清從一夜好夢中醒來,還未睜眼便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她總是在早上要趴在劉寶豐肩頭再多迷糊一陣,可是她摸索了半天。手都沒碰到人,她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劉寶豐坐在窗臺下面,看樣子一夜未眠。

“你晚上沒睡覺?”

秦清最近一段時間比較貪睡,晚上睡著了半夜不醒,也並沒察覺身邊少個人。

劉寶豐熬夜氣色不佳,眼中還有血絲,可他含笑道:“是沒睡。”

“你發什麼愁?”

“沒呀,這只是我的化妝。”

上午十點,盛世逍遙私人會所,這裡是劉寶豐的父親以前常來的地方,那時潮流如此,商人們已經厭倦了煙花場所,往往喜歡在私人會所裡聚首談天,品茗賞藝,就算是附庸風雅,也的確讓人升不起粗俗不堪的感覺。

後來這間會所經營不下去,劉寶豐發家致富有了錢就買下來,今天,他在這裡約見許瀚。

當許瀚不早不晚在約定時間來到盛世逍遙私人會所,被服務員引領到劉寶豐所在的房間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間房很大,擺設也挺有講究,牆角擺著漢白玉大理石作盆口的藝術盆栽,正面牆上有徐悲鴻的馬,意欲馬到功成,另一面牆上還有鄭板橋書法,內裡擺著一扇復古屏風,上畫美人圖,而劉寶豐就坐在一張紅木長椅上,面前擺著楠木桌。

許瀚難以置信的緣故是,劉寶豐頭髮蓬亂,西裝皺巴巴,一臉愁容抽著悶煙,桌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在劉寶豐抬頭望來時,那通紅雙眼的血絲有些嚇人。

“寶豐,你這是?沒休息好?”

許瀚面露關切地在他身旁坐下,劉寶豐把煙掐滅,剛要開口卻劇烈咳嗽起來,他身上的煙味把許瀚燻得直皺眉頭。

而他的咳嗽聲,充滿了一股乾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