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地鐵抵達,距離年輕人不到一米的位置,便是地鐵的車尾。

從車窗可見,裡面的乘客不多。

年輕人半蹲下來,懷抱的金屬瓶罐上口有一根導管,他將導管透過通風口探入車內,輕輕按下瓶罐上電子儀器的一個按鈕,然後看著計數器上的數字開始減少

一個星期後。

英國皇家倫敦醫院,這是一家擁有近300年曆史的醫院。

已經五十歲的老醫生亞特伍德滿面凝重,手上拿著一份護士送來的名單,他一連翻了數頁,發現近期住院就醫的患者激增!

他在兩位護士陪同下視察病房。從走廊經過,透過病房玻璃,清晰可見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有的病人閉目不醒,有的病人劇烈咳嗽。

“亞特伍德醫生,這些病人症狀相似,發燒頭疼。肌肉痠軟,乾咳,呼吸困難,臨床表現多為急性呼吸道感染。”

在一旁的護士為老醫生介紹了這些住院的病人情況。

亞特伍德沉思不語。

眼下並不是流感爆發的季節,突然有上百位患者住院就醫。病情相同,顯而易見,他們身患了一種傳染病。

而有的患者住院救治了三天仍無起色,這不得不敲響警鐘。

亞特伍德正準備回去和醫院管理層商議提高對眼下狀況的重視,起碼要拉響警報。

他眼前,彷彿又看到了十餘年前那一場疾病災難的前兆。

如果連皇家倫敦醫院都還沒搞清楚這種疾病的根源,那麼處境已經在了災難的邊緣。

正當他打算回辦公室打電話給上級時,有位年輕的護士形色匆忙地跑過來。喊道:“亞特伍德醫生。馬瑟醫生讓我通知您,有位患者剛剛去世,死亡原因是急性腎衰竭!”

亞特伍德心中震驚,表情僵硬的同時瞳孔微縮,他斬釘截鐵地沉聲道:“把所有患者隔離起來!接觸過病人的工作人員立刻去進行醫療檢查!”

周圍的護士們如臨大敵,小跑著去隔離病人。

亞特伍德也腳步匆忙地走回辦公室。通知所有休假的醫生趕回醫院,同時皇家倫敦醫院召開緊急會議!

兩天後

亞特伍德在醫院內部會議上心情沉重。面對在場數百位同事,他站在講臺上。背後是電子投影。

“我們得到訊息,不僅僅是皇家倫敦醫院,英國各地,乃至歐洲不少城市,都出現了急性傳染病,但集中爆發的地點,是在倫敦。十三家醫院總計有超過三千個病人患上了這種新型傳染病,這是一種冠狀病毒,經過我們分析死者體內的病毒基因序列,我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它的病毒基因序列與十幾年前sars病毒基因序列相似度達到70%以上,但有突變部分,傳染性更強,潛伏期在十天以內,發病後最快在四天內會致死,曾經防治sars的藥物疫苗對此新型病毒,無效!”

亞特伍德話音一落,寬敞的階梯會議室內譁然一片!

曾經聞之色變的sars再次捲土重來了嗎?!

就在此時此刻,英國衛生防護局已經在調查此次新型傳染病爆發的根源。

但官方無處下手。

若是生化病毒的恐怖襲擊,可沒有恐怖組織出面發表宣告。

同時,倫敦十三家醫院,幾乎是在同一天開始接收此類病情的患者,病人來自倫敦各地,不同的階層,不同的性別,並非個體爆發,想要找到他們的共同點,難比登天。

而歐洲其他城市,如米蘭,巴黎,馬德里,安特衛普等地,感染同樣病毒的患者,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曾在患病之前去過倫敦!

翌日,八月八日晚七點,英國衛生防護局拉響全國警報,通報此次傳染病的危害性!

人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