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個滾鑽出來時,身上傳來巨大的壓力,幾乎想要吐血。

唐瀟奮力一跳,整個身體穩穩地落在桌面上。讓範宏建和喬正茂慘叫一聲,打滾兒的空間也沒了,而昏厥過去的曾小龍直介面吐白沫

唐信沒再關注前方,而是扭身滿面歉意地望向錢箕。

先前扔出酒瓶後的瞬間,傳來了四聲驚呼。三聲是對面發出的,還有一聲就是錢箕倒吸冷氣的聲音。

她捂著臉頰顴骨位置,手指一抹再一看,果然見血了!

那迸碎的玻璃渣彈回來一片。恰好滑過她臉龐,擦出一個半厘米的小口子。

她倒沒有嬌聲嬌氣地喊疼哭叫。只是皺著眉頭對唐信說:“我長得是不漂亮,可也沒到自暴自棄的地步。這下好了,很快就能破罐破摔一點兒自信都沒了。”…;

唐信看看周圍,紙巾都在桌上,剛才掀翻桌子,身邊是一點兒都沒了,於是他胳膊縮了縮,把襯衫袖子伸出來點兒,握在手裡,一手扶著她的下巴,一手用袖子按住她臉上的小傷口。

錢箕被他兩手觸控臉頰,心跳驟然加快,近距離見他一心一意檢視自己的傷口,還張口道歉。

“唉,我剛才欠考慮,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本來是蹭飯,結果讓你破了相,我的錯,要不,我給你找個最好的整容機構?”

襯衫上沾了血,不過唐信仔細看了看,就是破了皮,傷口不深,貼個創可貼,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錢箕無力地嘆道:“世事無常,誰知道呢。這就跟倆情侶鑽進被窩準備滾床單,忽然有人放了個屁,什麼心情都沒了。”

啊?!

陳逍和蔣俊都被逗樂了,他們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公子哥,從剛才有人衝進來,到現在錢箕受傷還能開玩笑,對她的印象一路飆升。

唐瀟還在樂此不疲地踩桌子壓迫下面三人,可憐的曾小龍白沫都吐了一地,範宏建和喬正茂用不上力翻不了身,哭了

自打黃振康出了門,就叫齊了弟兄,待房裡傳來的響動,他便一聲令下,夜總會里的弟兄們前後夾擊,把走廊上那一夥十幾個青年包了餃子,火爆群毆也就持續了幾分鐘便偃旗息鼓,對方都是公子哥,身嬌體貴,打人在行,捱打不行

走廊上躺了一地哀號連天甚至悶聲哭泣的青年,黃振康自己沒動手,他依舊西裝革履一派瀟灑,他走到另一間包廂門前,敲了敲門然後走進去。

帝豪夜總會設施頂級,隔音效果自然無需多論,這包廂內燈紅酒綠,一群鶯鶯燕燕正在陪客豪飲,桌臺上還有兩個年輕火辣上身不著寸縷,下身就穿了比基尼的姑娘正雙腿夾著鋼管跳舞。

五個中年男人樂呵呵享受其中,黃振康走到一人身旁,耳語幾句,對方即可面色大變,一把推開身旁的風騷女郎,急衝衝地離開了包廂,看到走廊上的景象,先倒吸一口冷氣,而後戰戰兢兢地走到唐信所在的包廂中。

“喬老闆,你來的正好,這裡有個人,冒充你兒子。”

錢箕已經貼上了創可貼,她其實也沒大驚小怪,臉上被擦個口子,對她而言,不會要死要活。

唐信幾人還坐在原處,唐瀟也被叫了回來,四個男人抽著煙,說話的是蔣俊,他神色如常地將目光投向進入包廂的中年男人。

喬振邦發現桌下有人,一臉驚疑地掀開桌子後,大驚失色。

“爸!你來啦!快救我!”

喬正茂和倆同伴跟乞丐差不多,衣著光鮮來,現在滿身汙穢,夾雜血水,狼狽不堪。

他哭得稀里嘩啦,身上的桌子被掀開,自己好似也沒力氣爬起來,伸手向父親求救。

結果,喬振邦的手是伸過去了。

喬正茂驚愣住,他被父親一個耳光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