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是不是與她有關,小爺才懶得趟這趟混水!星辰大陸一群傻鳥真是白痴到家,隨便忽悠兩句便當真送上門來給人家幹掉,嘿嘿,到時候看能回去幾個?!菲菲……咱們見過那個白殊縭就打道回府囉……別整天吵吵嚷嚷的……女人就是囉嗦!

他頭疼得一閉眼,腦海中又響起炒豆子也似的聲討,嘆了一口氣,撐住額頭,目送失魂落魄的焦明夫人出門而去。

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靈巧熟稔的按動,他不滿地嘀咕一聲,功能還真單一!

“看上去挺平靜麼!”白殊縭站在山坡上,往下眺望幻波城,喃喃自語。

她在草原上走了三天三夜,最後身體實在受不住,被月徊制住塞進了智房。費盡周折找到大祭司所屬的蒼族後,她和部落首領一起把大祭司送上天葬臺,離開時遙遙對著大祭司兀自不倒的遺體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回程。

剛到呼倫寶爾城,就聽說澹臺世家的藥物種植基地——幻波城遭遇敵襲,被毀去了三成以上的藥圃藥房,她反正要經過幻波城,乾脆加快速度趕路前去看個究竟。

她知道,如果她問奧弗雷德星辰人都有什麼謀算,聖騎士礙於效忠誓言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她不想讓奧弗雷德為難,是以沒有問一個字。在她心裡,乾元也好,星辰也罷,都與她相隔千山萬水,東西大陸的紛爭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

儘管她在乾元生活了兩年多,對這兒卻毫無歸屬感。她始終認為自己只不過是這世間的一個過客,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去為這個世界操心。

該咋地咋地,我只要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好!這個地方讓人太難受了!也不怪她有這般冷漠的想法,她的經歷讓她無法愛上這個世界。

沒有安全感,她找不到失去很久的信仰,更找不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她一心想回家。

滿懷複雜心思,三人走向幻波城。白殊縭怕奧弗雷德的相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月徊便隨手施了個變形術,把奧弗雷德生生變成個鬍子拉碴的乾元中年大叔。

進城時,白殊離只好對臨時駐防的城衛軍解釋,這位大叔真是她的家僕,模樣雖然寒磣,為人其實很忠厚老實。至於月徊,早就隱了身施施然等在前方,得意洋洋地看熱鬧。

聖騎士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從他死沉沉的臉色中看得出,他不願意自己變得這麼粗鄙猥瑣……話說小夥兒挺俊。

三個人找了個飯店,一面吃午飯,一面支起耳朵聽訊息。說什麼的都有,靠譜的不靠譜的,離奇之處甚至讓人擊節讚歎,不得不讓白殊縭感嘆人類的想像力之豐富。

吃完飯,在幻波城裡閒逛。因此地是澹臺家的藥材種植基地,不僅空氣中飄蕩著藥草特有的氣味,城中的店鋪也大多與藥業相掛鉤。

白殊縭不久之前才吃了意念力大空的苦頭,便想多買些促進意念力快速恢復的丹藥,雖然不便宜,架不住她現在略有餘財。

以“幻波”為字首的店鋪都是澹臺家的產業,走不多遠,便見一棟古香古色的五層木樓,高掛牌匾“幻波藥鋪”,並當街挑出一面杏黃旗,上書一個大大的“丹”字。

白殊縭微微一笑,領著後面兩人邁進樓去,有年輕貌美的女侍迎出來,笑意盈盈地說道:“這位少媛,歡迎光臨本店,您是自己慢慢挑選還是需要導購服務?”

白殊縭心裡一樂,興致頗高地問:“導購要不要另外收費?”

女侍笑彎了眼,甜甜道:“當然不要,少媛您是第一次來本店購買丹藥吧?”

白殊縭點點頭,想了想先問奧弗雷德:“你身上的藥還多不多?”

聖騎士搖頭道:“沒剩下幾瓶了。”

“最好的給武技師用的丹藥,先一樣拿一顆來。”白殊縭對那女侍說,又加重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