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健魄風骨。

男子大喝一聲“駕!”,夾緊胯—下棗紅良駒的腹部,馬兒得令,撒蹄發—浪般的賓士起來,越跑越快,縱馳在廣闊的草地,速度恍如疾風,即使如此男子似乎並不滿意,不斷加緊大喝,驅駕寶馬跑得更快更急。

馬場一處每隔三十步設有一個箭靶,一豎排開,其中靶心鮮紅似血奪目異常,男子策馬飛出,至離箭靶百步之地,身子微伏,左手掄弓,右手拔箭,抽出一箭搭弓上弦,一聲清嘯的“咻!”,但見那支鵰翎羽箭如長虹貫日直奔箭垛,直中紅星!

“王爺——好樣的!”馬場邊驚起一道叫好聲。而大驚小怪發出叫好聲的是一個生著一副娃娃臉的十七八歲少年,少年一臉不可抑制的興奮,虎目灼灼。正在專心一意射箭的趙譽被少年突然一嗓子微微打破沉靜的心境,餘光瞥了眼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頗是無奈。少年身邊還站著一名容貌頗為姣好的女子,女子一身緊束戎裝,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同時也一副軍姿威武,不可褻瀆,女子冷著眼,皺眉看了看少年,無言的指責他沒見過世面的無禮。少年頑皮地吐舌頭,繼續圍觀。

趙譽一箭中垛,心情甚好,隨即右手手腕一抖,從箭壺中一次就抽出三支鵰翎箭齊齊搭上弦,拉弓滿月,舒展猿臂。這時少年和女子都屏住呼吸,少年急問道:“四姐,王爺大傷初癒,這樣大幅度不會有事吧?四姐你不勸勸王爺?”喚作“四姐”的年長女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趙譽昨夜在妓—院遇刺,被沈傲君抬回王府時已經昏迷了,今早剛一醒為了證明自己一切無礙就強行練武,不得不說這個主子很任性,女子嘆氣道:“沈大都沒辦法,我們更沒辦法。”

話音剛落,駿馬疾行如風,三支羽箭如閃電飛出,呼嘯聲中直中三靶紅心。

“帥!王爺簡直帥呆了!再來個飛矢如雨,連珠三發,霹靂風行!”少年又再次手舞足蹈地叫起來。女子深呼吸道:“十六呀,姐求你消停消停不行麼?我耳朵都快被你大驚小怪叫出繭來了!”

少年垂肩,委屈,“十六錯了。。。。。。。”可是王爺真的很帥呀,他忍不住被那種氣勢所感染,王爺不但對他們這些暗衛有知遇之恩,更是他們每一個人心目中的英雄。

這時趙譽一目不暇接的速度再取三箭上弦,“通通通!”三聲悶響,再中三顆紅心。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是男兒就應這般豪情萬丈,直衝九霄。。。。。。趙譽此時只感覺一陣熱血沸騰,胸腹間猛提起一股真氣,雙腳在馬鐙上用力一踢,身子就離開了馬鞍,如同輕燕般朝上飛躍而起,手中黃樺勁弩弓拉滿月。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騎輕騎飛快闖入馬場,正是王府總衛沈傲君,沈傲君不顧趙譽還在彎弓射箭,一嗓子喊道:“爺,大理寺抓到刺客了!”

“砰!”那柄堅實無比,伴著趙譽南征北戰十多年的驚鳳寶弓發出一聲脆響,弓弦轟然繃斷,三支羽箭還沒來得及射出就被強韌的弓弦齊齊折為兩斷,趙譽大驚,雙手滿是勁力,此時騰地一空,身體再也無法在空中保持平衡,身形一墜,摔到馬下。

“王爺!”“王爺!”“爺!”三個人慌忙跑到趙譽身前,沈傲君先趕到,翻身下馬,跪在趙譽面前,自責道:“請王爺恕屬下魯莽——”

“行了行了,這又不怪你。”趙譽丟開勁弩,半坐起來拍了拍滿渾身的草屑,無意動了動肩膀,感有強烈的撕裂感,想是昨晚的傷口又是裂開了。名為趙四的女子奔上前來拉開趙譽的前襟,綁著繃帶的肩膀不斷浸出鮮紅血漬,女子道:“王爺還是先去療傷的要緊。”

趙譽恍若無聞,對沈傲君道:“你進來時說了什麼?”

“大理寺來人稟告,他們有抓住極其可疑的人,可能與那些刺客有莫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