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這種槍也是會打死人的。”他指著唐子搴手中那把與真槍近似的BB彈槍。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唐子搴扯開嘴角。“如果你真死了,也只能怪你的皮太薄了,薄得追女孩子得帶到這種荒郊野外。”

“你──”

“張凱仁,該滾的是你。”唐子搴這才下了車,從他手中奪走鑰匙與遙控器將車門開啟。

白雪立刻衝了出來,躲在他身後。

“你這麼對我,不怕我去告你傷害?”張凱仁忍痛站了起來。

“歡迎去告,到時候我倒要瞧瞧是誰站不住腳?”唐子搴又舉起手中的槍對著他,嘴裡大喊了聲──“砰!”

“你──”張凱仁嚇了跳,立即躲進車裡,透過窗子對著他大喊。“有種我們就在球場上一決勝負,怎麼樣?”

聽他這麼說,白雪立即對著唐子搴搖搖頭。“在球場上你是打不過他的,別理

他就行。“

如果她沒說這句話,他還真不屑理這種壓根不具運動員精神的雜碎,但偏偏她提醒了他這麼一句,讓他不禁好奇起張凱仁的球技真的就這麼無懈可擊嗎?

“好,什麼時候?”唐子搴頭一偏,帶笑望著對方。

“明天下課後。”張凱仁巴不得現在就給他好看。

“沒問題,下課後球場見。”他眯起眸,非常堅定地應允。

“好,我等你,到時候可別讓我空等呀。”張凱仁故意說話激他,而後猛地加速,從右側小路疾快地離開。

“唐子搴,你瘋了!”等張凱仁將車子開遠後,白雪忍不住衝口而出。

他撇撇嘴跨上自己的車,並不想理會她。

“喂,我在跟你說話呀!”她深吸了口氣。

“我聽到了。”唐子搴回頭望著她。“我突然覺得自己太多事了,他不是你的夢中情人嗎?或許你根本就想跟他!”

“你住口!”白雪氣得對他大喊。“我本來很感激你救了我,沒想到你竟會說出這種話!”

“難道我說錯了?每次他在打球時,你並沒有圍繞在球場邊跟著其他女生一塊兒尖叫?”他嗤問。

“我……我……”她眨了眨眼,以眨去眼睫上的霧氣。“我承認我迷過他,但我是喜歡他那健康的氣息和陽光般的微笑,卻不知道他……他……”

“在他的健康與陽光下卻是一顆邪惡的心?”他替她說了,接著發動引擎。

“你要去哪兒?”白雪擋在他面前。

“笑話,那麼晚了我不用回家嗎?”唐子搴挑起一眉。

“那你也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瞧他這副樣子,根本就是想一個人離開,不管她了!

“真對不起了,我可租不起'笨死'來接你。”他聳聳肩,指的是“賓士”。

“我……我不一定要坐賓士呀。”白雪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

“是嗎?可是我連計程車都租不起呢,沒辦法,只好讓你留在這兒等家裡的人來接了,骨得拜。”

率性地對她揮揮手,唐子搴火速地從她眼前離開了。

“唐子搴,我連這裡是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叫家裡人來接我?”白雪不顧形象地追在他後面大叫著,但追了一段路後,他已不見人影了……

她愈跑愈喘,只好放棄,站在這黑漆漆的地方,根本分不出東西南北,白雪的心怦怦狂跳個不停。

最後她蹲了下來,頭一次這麼沒用的痛哭失聲……

“唐子搴,你好過分,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好恨……我好恨你!嗚……”她邊罵邊哭,四周傳來的陰森風聲讓她驚恐得十指交擰著。

拿出手機想要向家裡求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