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章遠海也怕自己若是不順從朱建國,也會步黃老虎的後塵,想到前幾天的打黑行動,他渾身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一夕之間,除了秘密倒向朱建國的自己,還有黑魂、黑虎兩大幫派外,整個文城的地下勢力被一掃而光,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在政fǔ的強大鎮壓下頃刻間覆滅。

章遠海心裡很清楚,在華夏這片紅sè土地上,根本不適合黑sè勢力的成長,就算你趁著政fǔ打盹,稱王稱霸一方,不可一世,但只要政fǔ醒過來後想動你,任你有多大的勢力都只是浮雲,風一吹,就散了。

在華夏這種官本位至上的紅sè國家,黑幫想要生存,就需要換一種活法,向黃天寶那樣唯我獨尊,公然和書記市長對著幹,三分天下是找死的行為。

黑sè勢力,只適合生存在黑暗之下,只有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能紮根芽,茁壯成長。

恪守必須的原則,可以跟人搶地盤,可以跟人火拼,可以黃賭毒,但決不能魚ru百姓,搞出民憤民怨。

如果搞出了民怨,政fǔ一定會出手,反之,如果混1un只限於地下勢力彼此之間,不涉及無關者,再上下打點一番,說不定上頭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如果再為自己找一個強大的靠山,那就好了。

可惜啊,朱建國似乎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第一一六章 慾火鳳凰

章遠海重倒了杯紅酒,如血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晃動搖曳,似沸騰的熱血,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神sè有些猶豫,有些掙扎,有些í茫。

朱建國畢竟救過他一命,對他有恩,他並不想和他搞僵,但將黑血漂白絕對不可能,不說底下那麼多混慣了的弟兄,就說他自己也不願意在陽光下生活。

要他人五人六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聽著一群高管談論著他一點也聽不懂,沒興趣的商業計劃,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章遠海甚至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將黑血漂白,那種無趣的生活會不會讓他活不過七十。

但如果堅持不漂白,又會惹惱朱建國,後果難以預料,這也不是上上之策。

“哎——”章遠海焦躁不安,長嘆口氣,喝乾了酒杯中的液體。

“親愛的,怎麼了?”一個身材異常火爆的成熟美婦披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到章遠海苦悶煩躁的樣,伸出一雙yù臂從後抱緊了他,兩團豐滿的滾燙yù球瞬間驅散了他心中一絲憂愁。

黑血幫的老人都知道,在章遠海暴怒煩躁的時候,只有兩個人的話他能聽得進去,一個是他的老孃,一個是他的老婆,不過自從五年前,章遠海的老孃去世後,唯一能勸得動他的就只有他老婆了。

鳳凰不是章遠海的第一個老婆,他的第一個老婆在生兒的時候難產死了。

男人有權有勢,自然不會缺nv人,章遠海在胭脂花叢裡放1n了二十年後,終於在五十歲那年遇到了鳳凰,一見驚為天人,從此收心養xìn,斷絕了和其他nv人的關係,一心一意追求鳳凰。

鳳凰不是那種相夫教的nv人,如果她是那樣的nv人,章遠海估計也看不上,不會如痴如狂的愛上她。

恰恰相反,鳳凰這nv人很野xìn,很兇悍,很霸道,很難以駕馭,就像是一匹脫韁的胭脂馬。

如果說章遠海是黑幫大佬,那鳳凰就是黑幫大姐大,她十五歲開始就在道上混,二十歲那年嫁給章遠海後不但沒有金盆洗手,退居幕後,反而衝殺在第一線,為黑血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創下如今的基業立下了汗馬功勞,在黑血中的地位僅次於章遠海,雌威彪炳。

很多跟隨章遠海多年的老兄弟,不怕章遠海,卻怕鳳凰,因為章遠海暴怒後,鳳凰能勸得住,而鳳凰暴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