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敢問姑娘口中的姑爺,是哪位啊?”

就在主僕三人想要上樓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不順耳的聲音。

白桃抱住了汐兒沒動,蘭葉與沈意歡同時轉身。

沈意歡打量著眼前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沒聽宸月說,他在王府藏了個嬌娥呀?

怎麼這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倒像是來說教她的。

“你是何人?”

“奴婢是慈寧宮的一等宮女,銀杏!”

銀杏挺直了後背,只微微屈了屈身,絲毫沒有將蘭葉放在眼裡。

或者說,她將沈意歡這個看起來空有美貌的王府女主子,沒放在眼裡。

蘭葉抬了抬下巴,“哦,慈寧宮的宮女,不也是宮女嗎?

竟然敢當眾質問主子,你要是不說,我還當你是王府的半個主子呢!原來也是奴婢嗎?”

蘭葉這話,說的是她以為銀杏是王府的妾。

銀杏卻是個心氣兒高的,眼底閃過不甘,悶聲道:

“我……我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宮女, 可不是普通的奴婢。”

銀杏被蘭葉的眼神灼紅了臉,卻依舊堅持,自己是慈寧宮的一等宮女。

與普通奴婢不同。

“哦,這位一等宮女,我跟我家小姐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兒嗎?還是說,一等宮女的教養,就是讓你在主子面前隨意插嘴,隨意質問?”

剛剛姑爺都叮囑過,她家小姐在府裡,就等同於王爺本人。

可這位酸杏子卻非要跳出來膈應她們。

難不成,真當他們小姐是軟柿子不成,想捏就捏?

“奴婢 奴婢只是怕姑娘初來乍到,不熟悉京城的規矩,會平白惹了禍端,好心問一句罷了,姑娘若是介意,就當奴婢沒說過。”

銀杏雖微蹲著身子,可是眼底卻絲毫沒有敬意。

反而是對沈意歡外來者身份的不認同與不屑。

沈意歡瞧著銀杏的模樣微微一笑,“你是在說,本王妃粗鄙不知禮數,是嗎?”

她好像好幾年沒有收拾過這般張狂的奴婢了。

在北臨的時候,府裡除了小廝就是婆子,而她身邊的三個丫頭,安分守己,從來不會起么蛾子。

沒想到剛一回京,就遇上了這般眉眼高的奴婢。

“銀杏不敢!”

銀杏的心思被沈意歡點破,雖然有些難堪,但她也沒放在心上。

她可是太后指派來王府的,她就不信,她一個窮鄉僻壤來的人,敢將她怎麼樣了!

“不敢麼?”

沈意歡眸子上下打量著銀杏,身上的裙子起特意改過的,裙子的腰身掐的恰到好處。

銀杏被她看的有些不安,“你 這麼看著奴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