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白若嫻收回落在他鼻子上的拳頭,恨恨地看著他。風陌涵很注意形象,他輕咳了一聲,拇指擦去鼻子上的血,回以白若嫻一個乖乖的、溫暖的笑容。

“不行,我今天必須要燒死你。”

邶瀾王冷眼掃過他,拉著白若嫻,準備出宮城。兩人還沒有走幾步,白若嫻的步伐便頓住了。一匹白馬踏進城中,馬上的女子襲一身鵝黃色的絨衣,她高傲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似乎天下的一切都可以被她踩在腳下。

她的仇人,如今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白若嫻心中一怔,面色頓時難看了。不是說,惡人會有惡報嗎?她奪她愛人、殺她骨肉、設計陷害、逼她到死路,如此惡毒之人,卻集一身榮耀、寵愛的活在最高處。這世道,何時有過一丁點公平?

邶瀾王扶住她的身子,可以感受氣氛變得不一樣了。白若嫻的手上留不住任何溫度,冰涼像是侵入了她的骨子裡。

“本宮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嫻妃娘娘呀。”馬蹄的速度慢了下來,葉離涵坐在馬上,眼中帶著嘲笑。

嚷嚷著要把白丫頭燒死的風陌涵,也在此刻安靜了下來。他還是側躺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頭,一副慵懶的樣子,但臉上有一刻出現了冰冷。他滾動著手中的兩顆玉石,目光像是能將葉離涵看穿,搖頭嘆息一聲。

“勾引皇上不成,又反過來勾引別的男人了?”

“當初皇上賜你嫻字,目的是讓你嫻雅淑慧,嘖嘖,可骨子裡埋著下賤,又怎是一個嫻字可以改變的?”

當著眾人的面,葉離涵毫不吝嗇難聽的話語,白若嫻的難堪以及加重的恨意,都讓她格外開心。四周看看,見楚瀾君不在此地,也就稍微放心了些。

白若嫻握住了邶瀾王腰間的佩劍,神色冰冷如霜。葉離涵下了馬,牽著韁繩,走近白若嫻。她以為,她的一身武功都已經被廢了,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

兩人的目光交匯,一個帶著囂張的火焰,一個帶著仇恨的冷冽。葉離涵緩緩移過目光,看向邶瀾王,揚起一抹笑容,微微頜首,對他帶著幾分尊敬。葉離涵知道他心向白若嫻,可在心裡認定了邶瀾王不敢傷害自己,她是祁國的皇后,若再邶瀾王手中受了傷,那麼戰爭就一觸即發了。

她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風陌涵,許是被他的絕代風華震住了。心中起初對他的不屑之意,統統轉變成了一抹溫柔的笑。笑容凝固在她的臉上,她站在白若嫻的身旁,肩對著肩,在她耳旁說道:“你始終都是瀾君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你難道天真的以為,他們都會幫助你嗎?”

“再怎麼看,都不過是我祁國的一條畜生。”葉離涵將聲音壓的很低,卻一字不漏地把話傳進白若嫻的耳中。

在外人看來,葉離涵只是對著白若嫻微微一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白若嫻深吸了一口氣,抬手重重地甩了她一個耳光。沒有手下留情,一巴掌下去,血就順著她的唇角留下。

也許,在外人看來,白若嫻突然的一巴掌要更加過分。但是,邶瀾王卻一字不差地將葉離涵所說的話聽了去,他目光一寒,拽下劍穗上的一刻珠子,手指施力,打向了葉離涵的膝關節。

葉離涵還沒有對那一耳光做出反應,腿上便傳來一陣痠痛,直直地對著白若嫻跪了下去。她萬萬沒有想到,白若嫻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她動手。

見她朝自己跪了下來,白若嫻知道邶瀾王定是使了什麼手段,即使如此,這種她人臣服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