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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太過牽絆。如此,甚好,也落得一清靜。”楚瀾君風輕雲淡的話中,不帶有絲毫愁緒。時間太久,已適應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何必在生命盡頭,去增添無故的感傷。
白若嫻在石凳上坐下,迎著月色,看著楚瀾君的側臉,一時無言。
楚瀾君一拂衣袖,從殿內拿出了兩把劍,一把遞向白若嫻,言:“楚後若是有興趣,可願取劍對舞?”
不知從何時起,劍在她的手中變得沉重了,白若嫻將劍緩緩拔出,刃上映著她的眸子,劍鋒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她抬起頭,見他正微笑地注視著自己。
兩人手中的劍同時刺出,動作一致的出奇,白若嫻長久沒有練武了,雖有些生疏,但還是可以跟上楚瀾君的動作。秋夜寂寥,只能用寒劍來驅散那份落寞,長劍劃破空氣,曾經的記憶一幕幕湧上。
再也不能,陪你看日出日落,共享世間繁華;再也不能,與你金戈鐵馬,整頓山河。
夜風拂起白若嫻額前的髮絲,她的眸中有些波瀾,楚瀾君在她的身後,兩人同時側劍而出。白若嫻頓在了那裡,手中的劍鏗然落地。
“嫻兒……”楚瀾君下意識地叫道她的名字,見她身影不穩,險些上前將她擁住。
白若嫻彎身將劍撿起,雙手交還給了他,道:“掃了國君的興致。我累了,國君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句嫻兒,她如同沒有聽見,轉身向殿內走去。是她勉強他了,楚瀾君,一直以來骨子裡帶著孤高的人,又怎會向敵人低頭。
戰爭一日不消失,祁楚兩國的鬥爭也就不會消失,是她將一切想的太好,認為犧牲一方就可以保護兩國子民。
白若嫻關上宮殿的門,沒有回頭看一眼,宮中燈火熄滅,她徹夜未眠,卻不知,楚瀾君在門外守了她整整一晚。
當夕陽趕走了黑暗,白若嫻已從祁宮離開。楚瀾君站在九重塔上,看著白若嫻遠離的身影,陽光在他身上覆了一層和煦的光,就像一幅畫一樣,在這一刻定格。
可時間永遠無法定格。
楚宮已經鬧翻了天,直到白若嫻歸回,宮中壓抑的氣氛才算緩解了一些。
她沒有去見楚瀾側,徑直回了自己宮中,等來的是楚瀾側的召見。
“不去。”面對傳來口諭的公公,白若嫻冷淡地回應道。
她沐浴了一番,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桌案上堆滿了各類兵書,白若嫻埋在書籍之中,頭也未抬。
“皇后娘娘,皇上那邊已經龍顏大怒了,您就別再為難奴才們了。”公公苦著臉哀求道。白若嫻對待宮人雖不親近,但也算是個好說話的主子。
“本宮在忙。”白若嫻將手中的書合上,重重往案上一拍,冷瞥了公公一眼。
要知道帝后兩人一直鸞鳳和鳴,今日彆扭起來,受苦的還是奴才。見白若嫻有些動怒,公公左右為難,皺著臉四處看看,也沒有誰可以勸說一番。只能頓頓地跪在那兒,不敢離開。
一路顛簸,白若嫻疲憊至極,她揉了揉眉心緩解倦意,終於無奈道:“待本宮休息一會再說。”
聞言,公公大喜,磕著頭便回去向楚瀾側覆命。可宮門還沒有踏出去,楚瀾側就先過來了,宮中的下人們嚇得立刻跪下,倒是白若嫻繼續埋頭翻著書,裝作沒有看見他。
“皇后。”楚瀾側的聲音中明顯帶著怒氣。她竟然一聲不哼的就走了。
白若嫻從書上抬起了目光,示意宮中的下人們都退下,她看向楚瀾側的怒顏,道:“皇上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
“你去見楚瀾君了?”這質問的語氣像刀子一樣刺向白若嫻。
白若嫻不為所動,她點了點,回應道:“見到了。”
“找他做什麼?”楚瀾側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