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淺淺的光澤,屏風案几端莊典雅,皆是奢華的貴族傢俱。

未央翻身下床便看在她床邊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她正好奇,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只聽到該女子恭敬的說道:“姑娘,這裡是傾王府,今天傾王設宴款待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跟公主殿下,所以特請姑娘前來表演歌曲”。

未央驚訝的尖叫出聲,怎麼才出園遊玩就碰到了皇帝所有的兒女,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抑或是樓裡的哪位姑娘在跟她開的玩笑。

可隨後捏了捏臉蛋,生痛生痛的感覺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而看到房間裡奢靡的擺設,又覺得不可能,樓裡有哪位姑娘能夠這麼大手筆的花錢只為折騰她?正當她前思後想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了一個公公模樣的男子,他慈眉善目的衝她輕聲道:“姑娘,你還是好好聽從傾王的安排,表演幾場歌舞吧,表演成功就能回花滿樓了,而且,到時候傾王也不會虧待你,”他尖聲尖氣的聲音讓未央掉了一地的疙瘩,正當她準備拒絕的時候,那個太監男子又說道:“姑娘若是不聽話,你的貼身丫鬟恐怕就要為你喪命了”。依然是一張慈眉善目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地獄修羅。

太過突然的變故讓她無法接受,思維甚至陷入停滯狀態,最後還是努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靜,畢竟桃夭的命在他們手上,而且,說不準,她反抗,他們會再拿她開刀。

反正就是唱幾首歌罷了!

未央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點點頭便跟著那名太監往外面走去。

此時她的思維已經略為清醒,傾王剛剛被冊封,設宴招待自己的兄弟姐妹,這是人之常情,作為皇子的他又不能大搖大擺派人進出妓院將她接來,便只有用迷香的方式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她“請”來表演歌曲了。

他作為一位皇子,能為她這般煞費苦心,她應該知足了,必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皇子的青睞。

知道對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加害於她,未央便稍稍的安了心。

跟著太監七拐八拐的走在沿廊時,突然遇到一名舞劍的清麗女子,那女子在看到她身前的太監時,略微沉疑了一下,隨後將目光投至她身上,眼裡卻是瞬間迸出了怒意,就在未央被她突如其來不善的眼光震憾住時,那女子已經飛身一躍,只聽 “嗖”的一道破空而過的聲音,一柄劍便指著她的喉間。

她出手之快,竟讓同樣習過劍的未央沒有半點反應過來。

看來,不是一個檔次的。

因為之前被沈七無數次拿劍指著,所以現在已經有些免疫了。若是換作是從前,她非得兩眼一黑昏死過去不可。

近距離看,未央才注意到面前女子一襲紫衣臨風而立,極腰長髮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她是誰”清麗女子的聲音凌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力道極重,彷彿未央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回重月姑娘的話,她是“花滿樓”頭牌歌妓,今日傾王設宴款待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跟公主殿下,所以請她來表演歌曲”,公公畢恭畢敬的答道,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招來殺身之禍。看來這女子在這府裡的地位不一般。

絕豔女子冷哼一聲,抽回劍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一派江湖女俠的氣度。當然,如果她在經過未央身邊,不是眼神如冰一幅深仇大恨的樣子,未央就會繼續讚歎她像個女俠。

正當她鬆了一口氣經過一段花苑時,無意間抬起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她前面的小徑上走過,那個人俊逸的五官,瀟灑堅毅的氣質,高雅的眼神永遠像是藍天白雲、高山流水一樣純淨純粹。未央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輪廓驀然出神,眼波流轉間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直到旁邊的太監催促,她才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