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鬆了一口氣,甚至連身體都放鬆下來,摸了摸額頭冷汗,喘著粗氣說道:“對你而言,我們確實是蚍蜉,不過好在你也不是什麼蒼天大樹,難道你就沒感覺兩針射人後有些麻癢嗎?金丹修士是不是真的將軀體煉到百毒不侵了呢,我看未必吧!”

黑長老一驚,頓時覺察出來,但幾句話的工夫,他就已經迫近王凡,隨即一咬牙大笑道:“小小毒藥,也不過是稍減我的戰力而已,待我殺了王老三,再來收拾你們。”說著靈力狂吐,開山斧如山嶽般劈向王凡。

眼看開山斧臨近,且哪怕是使用無影遁逃開兩三米,也是毫無用處,王凡不由大驚失色,怒道:“倉老頭,我們拼命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若還不動手,可就顯示不出你的誠意了。”

一語驚天。

黑長老大驚,巨斧立即緩下來,但接著又是一咬牙,巨斧砍劈速度更快,並惡聲嘲笑道:“王老三,到這種地步了,你卻想離間我與倉掌門之間的關係,不覺著太晚了嗎?”

“我倒是沒覺著有多晚”倉掌門終於出手,一拳轟擊在巨斧之上,將開山斧打偏,巨斧貼著王凡的頭顱“轟隆”一聲砍在地上,將一片石林震倒。

王凡鬆了口氣,好似再也支撐不住,萎靡的倒在地上,耍賴般道:“仙兒、芙蓉,快來扶扶我,不行了,在這麼跑下去,非得靈力枯竭而死不可。”

金星三人也大大鬆了口氣,特別是倉芙蓉,雖然已經看出父親下定決心為己反出趙構,可不到最後關頭仍是不敢報百分百希望,此時見他終於表態,禁不住眼圈都紅了。

天仙嘻嘻一笑,喘著粗氣走到王凡身邊,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拉起來,同時嗔怒道:“你好沉啊,怪不得還要喊著芙蓉姐姐,是不是怕我一個人拉不動你。”說的倉芙蓉臉一下子紅了。

他們鬆了口氣,黑長老這口氣卻提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倉掌門,張口結舌地道:“掌門,這,這,這是真的嗎?”

當喜歡寵信一個人時,他的千般不是都是可愛真誠的表現,當憎惡厭倦一個人時,他的千般好處都變的虛妄噁心。

黑長老顯然是已經失去了倉掌門的寵信,所以哪怕他表現的再好,看在倉掌門眼裡,也是虛偽至極。

“當然是真的了”倉掌門神色淡淡地說道:“虎毒不食子,若是趙構真心娶芙蓉,我當然樂見其成,可他竟然對芙蓉用上了迷神散,這算什麼?拿我女兒當玩物嗎?既然他姓趙的不把我當人看,我憑什麼還要效忠與他?”

“你就不怕凌倉山如天涯門一般,一夕之間灰飛煙滅?”黑長老臉色蒼白,渾身亂顫,也不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惡聲威脅道:“只要公子知道你背叛他,凌倉山絕無可能逃過被滅門的下場。”

說完他又覺此時不佔主動權,還是軟和一點好,便又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摸樣勸慰道:“掌門,你我相交多年,應該深知我對凌倉山的忠心,此次就當我沒聽見,只要你我合力斬殺王老三兩人,抓住天仙與芙蓉交給趙構公子,仍是大功一件,我對天發誓,絕對會替你保密的。”

倉掌門笑了,笑的有些蒼涼,接著又變作陰狠:“老黑啊老黑,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王老三?誰是王老三?誰又以使子母玲瓏劍聞名天下?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為趙構效忠嗎?他不過是明日黃花罷了!”

說著他又如自言自語般,讚歎道:“金星、王凡,不論膽識還是謀略,我倉某人都自愧不如,真是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趙構趙渙敗亡之日,我畢將向天下修真界稟明此事,讓你倆得到該有的榮耀。”

金星王凡均正喘著粗氣休息,心中暗歎僥倖,若非倉掌門突然反水,此次真是凶多吉少,還未僥倖多久,猛然聽到如此讚譽,氣都沒喘勻,嗆得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