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家中發生被宗門勢力侵入洗劫藏經樓,造成了死傷,這麼重大的事,誰還有心思休息,當立即返回處理善後之事。

與此同時,星夜之下,定州城外。

一行人馬急匆匆地從定州城中駛出。如脫弦的利箭,飛速朝利州方向駛去。

這隊人只有十一人,其中為首的一位中年人看起來一臉的疲憊,也帶著一些憂慮,沉默駕馬而行。

而跟在中年人身邊的一位老人這時開口道:“連海,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這次沒有及時支援塗氏,你被老夫人責罵幾句,也不要放在心上,事出有因,你向你舅舅解釋一番,想必他也會諒解你的苦處!”

漁連海抬起頭,道:“宋伯,想我漁氏與其它宗門勢力並沒有什麼牽連,這件事除了天門,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汪氏下手,阻止我們趕往餘州支援塗氏”。

宋伯沉思著,呢喃道:“難道是有人想做山觀虎鬥,想塗氏與江氏兩敗俱傷之後,再做收獸翁之利?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想要阻止它人去支援!”

“可他們這樣做,總會走出於某種意圖,我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漁連海道。

宋伯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道:“會不會跟塗帥的幼孫天河有關,那孩子在京城把江樹遠推上了斷頭臺,將三皇子的陰謀撫殺於萌芽,透過南派莫氏,將黃門在京勢力拔除。現在京中諸多勢力均極為忌憚此子,肅靖王將他強硬趕出京城,也不排除那些倒臺的餘孽從中作梗,透過這次塗氏與江氏之間的衝突,讓他們兩敗俱傷,從而達到削弱塗氏的目的。火中取栗?”

漁連海有些詫異,道:“宋伯,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勢力做這些的最終意圖就只是為了對付天河那孩子?”

“不是對付,老夫猜想,應該是想逼迫這孩子做點什麼,從而從中得到一些與這孩子相關的重要線索才是”。宋伯道。

漁連海隨著馬蹄急速奔騰的節奏,整個人的思維也在跳躍,沉思的片玄,道:“這次塗氏與江氏都是為了這個孩子精銳盡出,相遇蛇盤讓。一戰,塗氏元氣大傷,江氏全軍覆沒。假如有人乘這個時候,在利州做點什麼,那麼塗氏防備空虛,後果不堪設想啊,如果只是逼迫那孩子做點什麼暴露線索,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宋伯卻道:“連海,你別忘了,那孩子在京城能整死江樹遠,能透過皇帝與大皇子搬到三皇子,掃除黃門在京勢力,他定然會有所倚仗。許多線索資料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這麼說明他手中一定有一班人馬在為柚效力。或許這些勢力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讓這孩子暴露他手中那批人的線索,從而一一拔除,若塗氏再發生變故,一旦這孩子動用這些人手,就容易引來注意監視,”

“可如果那孩子沒有什麼行動呢?”漁連海道。

“如果這孩子沒有什麼動靜,那麼此次蛇盤山出現天兆異象之事,必然會被有心人傳遍天下,到時天下高手匯聚利州,塗氏面臨的危機將更大,這樣一箭雙鵰的機會。那些人怎會錯過!”

塗氏一行人星夜下急趕路,在天色大亮的時候,終於順利地回到了利州城。

行走在利州城的街道上,雲天河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終於找到了一絲家鄉的感覺,這裡曾有他留下過的印記。

只是空氣中傳來的一股異樣的氣息,卻讓雲天河心頭有些不舒服,一感應之下,雲天河的臉色就變了。

這時,同在馬車中的塗正明也是臉色有些難看,道:“這利“諷的氣氛,與往常不同,如果不是那幫侵入府中的勢力攻 知茁城,依然潛伏在這裡,就必然是那幫圖謀蛇盤山天兆異寶的人先一步趕到了利州城!”

“他們為什麼不在路上動手?”雲天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