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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國弁遼城城主之女一事上,君子皓冷靜對待,卻不料結局驚人。他既沒料到弁遼城主會冒用他名給其女書寫絕交信,更沒料到阮景君會悲痛自縊。
他恨過,恨世事弄人;他悔過,悔自己過於理智;他亦惱過,惱阮景君父親糊塗判事;他更惋惜……惋惜阮景君嬌慣任性,幼稚無知。在君子皓心中,身受父母,自身是沒權利傷害與毀滅的。他喜歡過阮景君,但還沒到深愛的地步……畢竟阮景君大小姐脾氣太重,開始可以視為可愛,後期重了,便生厭煩。君子皓事多,阮景君喜歡無理取鬧,偶爾亂開玩笑。給他憑添許多閒事,事後知她竟是蕭國城女,君子皓冷靜應對,沉穩處理。
畢竟年青,加之身份特殊,在阮景君一事上,君子皓自認處理得當。直到阮景君死訊傳來,他才震驚非常。
悲痛過後,剩下的便是清醒、冷靜、理智。君子皓便是如此,在他人生道路上。愛情只能排在國家之後。註定阮景君淒涼結局。
任兵士善後。君子皓屹立遠處,在看殘虛廢木,火已被撲滅,原因也已查出。
插火把的梢栓鬆了。火把掉了下去,點著馬廄乾草,乾草燒及柱子,最終整個馬廄崩塌,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燃燒,變成大火。這處馬廄無馬,裡面的馬出去執行任務了。故火勢一起時,無人發覺。時值半夜,都在熟睡,巡邏兵遠遠發現,趕至時已成大火。火來的快,滅的也快。君子皓卻在疑惑。
整件事看起來只是意外,可君子皓卻總感覺在這境外重地,任何意外都應重視,都應把執可疑態度。
那麼,唯一可疑的,便是梢栓怎麼會鬆了?意外,還是……人為?
是夜狂風呼嘯,亦正因此,孤立的馬廄才會著火快滅。
待溫度降下,君子皓提步,欲現場勘察,身後,快馬衝來。
“報——!”馬上人落地便單膝一跪,雙拳力拱:“大王子,南面重柴塌架,埋了半座營帳,裡面十人壓了六人,正在搶救。大將軍已趕過去了。”
緊眉,君子皓一愣。——這麼巧?
轉頭看去,那被查出起因的地方,粗木混黑,鐵皮圈緊之處歪裂,木栓早無,哪還看的出來如何脫落的?
沉思片刻,君子皓轉身,向傳令兵坐騎走去……
君子皓趕到南面軍營時,現場已處理完畢,大將軍阿莽塔指揮士兵搬走重柴,只剩一遍狼籍。
看著被壓塌的整個營帳,邊上軍醫正在救治傷員,人在馬上,君子皓雙眉緊擰。
“大王子,一營十人,重傷兩人,輕傷四人,已在救治。”阿莽塔衝向君子皓,大聲彙報。
沒看阿莽塔,君子皓在看坍塌大半的營帳……
“稟報大王子,今日新木運至,多了幾根粗木,歸進重柴,許是堆高了,夜裡風大,木釘撐不起,坍塌了。”有值勤兵衝來,大聲彙報。
一切,似乎都是意外……但這意外,碰撞的好巧……那邊著火,這邊坍柴,盡撞一起……抬頭望天,烏雲罩頂,勁風愈強,似乎暴雨將至,狂風凜冽,算來正是前後的事。難道,真是勁風惹事?
偶有輕些雜物被吹飛,撞上營帳或旗杆,磅磅聲響……君子皓輕嘆,心裡疑惑,莫不是勁風吹著某物撞上梢栓令其鬆動,導致火把過重掉落?望向坍塌大半的營帳,君子皓釋懷,輕呵一聲,望向阿莽塔。
“今夜起風,恐有急雨,吩咐下去,加固各處梢栓鉚釘,緊繩強結,細細檢查,一會暴雨要來,不可再出意外。”
“好——!”阿莽塔一吼,甩身瞪向旁邊:“還不執行?”
“是——!”眾兵聽令,趕緊分散。
君子皓扯轉馬頭,看見全軍各馬紛奔,散走各營,他心中暗忖,若這時候有敵馬滲入,還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