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子輪也笑了,中年男子調侃道:“買兩朵回去送給喜歡的人,他定是歡喜的。”

沈心語想象著自己送上兩朵瓷白的白蘭花在喬飛羽修長的大手上,會不會被他嫌棄了?笑道:“好,我要兩朵。”

同一時,“大叔,買兩朵白蘭花。”磁性慵懶的聲音。

“啊呀,就剩兩朵了呢。”中年男子唉嘆著。

沈心語微微歪首,竟是個容貌豔麗不下喬飛霖、秦墨玉的年輕男子,也就十七、八的年紀,帶著兩名清秀的小侍,連個緯帽什麼的也未戴。

“沈小姐!”男子亦瞟了沈心語一眼,本驕傲輕慢陝長的眼眸一瞬竟就豔豔地盛了一汪驚喜,象是久別重逢般,更有一股含羞帶怯的神情,嬌嬌弱弱地直直凝睇著沈心語。

沈心語用左手的食指微微搔著面頰,本能地回首尋找求助物件,剛半歪了頭,才想到喬飛羽沒跟來,緩緩轉過首來,原來竟就是那時桃花樹下遇著的蕭夜蕭公子,這樣地看著她,他們竟有那麼熟?

沈心語低眉順眼客氣地笑道:“蕭公子?你好。”

那中年男子輕笑:“熟人麼?可就剩最後兩朵了。”

沈心語斂眼回看那籃中兩朵幸福地挨在一處的白蘭花,細碎清幽的香味,竟叫人軟綿綿地分外舒坦起來,輕笑:“真的呢,就剩兩朵了,蕭公子亦買花?”

蕭夜微垂著陝長的眼眸,臉色微微地豔紅著,輕輕地低喃:“是呀,買花,真好呀!”說得暱喃不清,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子輪卻一臉焦急,一雙眼慌亂地在兩人間掃來掃去,下足了決心,剛想張口,卻叫青青一把捂住,只是個陪嫁的小侍,有你當街隨便說教主家當家的權利嗎?真當沈府就沒規矩了?

蕭夜一臉豔豔的期盼,也不說話,輕抿著細緻如花的嘴唇,只拿嫵媚的眼來看沈心語。

沈心語連看了兩眼被青青捂著嘴乾著急的子輪,低眉垂眼一笑,輕輕對那中年男子道:“那就讓給蕭公子吧。”又對蕭夜一禮,淡淡道:“先行一步。”帶著鬆了口氣的子輪和青青轉身走開。

“夜弟,買好了沒有?”耳邊是蕭子寧的聲音,並順著蕭夜殷殷凝睇的方向,心下一驚,竟是沈心語,原來夜弟存著的豔豔的心思竟是她呀,蕭子寧默然。

蕭夜轉首,接過中年男子遞來的兩朵花,兩指輕拈,放在鼻下輕輕嗅著,一股輕甜的幽香緩緩地散開來,自己真的只是買花嗎?還是這白蘭花更象她,不經意間竟就叫人失了心魂?那樣不事聲張,卻是豔麗到極致,一朵笑在年輕姣好的唇邊如花般緩緩盛開。

在接下來的好幾天中,蕭子寧似乎都能從弟弟的身上聞到白蘭花的香味。

晚膳前,沈心語回來時,帶著一身的白蘭花香,一見著喬飛羽,就笑著將手親暱地伸進他的袖袋中,放上兩支白蘭花,眼兒笑得豔豔的。

子輪侍候著喬飛羽洗漱,沈心語在帳房。

“爺,你道今天主子遇著誰了?”子輪邊端著盆子邊對喬飛羽講話。

喬飛羽一愣,慢慢地道:“不是你跟著的麼,卻來問我。”

子輪微微噘了下嘴,一臉氣憤地低囔著:“還不是那蕭夜蕭公子麼,分明就是想讓主子買白蘭花送他的。”

喬飛羽一怔:“送花?白蘭花?”想著自己袖袋中那兩支白蘭花,就要伸手進去拿出來扔了,手卻有千斤重似的,心灼灼地酸澀起來。

子輪嬌憨地笑了一下,眉眼全舒展了開來:“真是急死我了,就怕主子不懂送花意味著什麼,青青又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講話,好在主子只是將那最後兩朵花讓給蕭公子,沒幫他付錢就帶著我們走了,看神情,那蕭公子很失望哎。”

喬飛羽心下一鬆,整個人才又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