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秀律法,應先受宮刑,再受腰斬之刑。”

行刑一個接一個,或絞或斬,或車裂,或炮烙,或爆頭。不到半個時辰,就處死案犯三十餘人。

此時天色蒼茫,殺場中陰風陣陣,血腥浮動,一片肅殺之象。

這時,只聽監刑官再次朗聲道:“無名野狗一頭,偷竊城東百姓元晶數百起,數額巨大,按我越秀律法,應受囊撲之刑。”

看臺上突然爆發出一陣陣嬉笑之聲,殺場緊張的氣氛為之緩解。

吳界也覺驚異,只聽旁邊一名中年大嬸道:“野狗?也知道偷盜元晶?”

一個枯瘦老頭接話道:“這隻野狗我知道,不但會偷元晶,而且還能說人言。數十名城防軍士蹲守了三日三夜,才將這賊狗給捉住。”

那中年大嬸疑惑道:“能說人言?我聽說至少要靈獸才會說人言吧!”

枯瘦老頭道:“這又有什麼奇怪,鸚鵡、八哥、魃兒等多會說話,我年輕時就見過一隻會說話的普通貓!”

只見一名軍士,用一柄大鐵鉗,夾住一頭黃毛土狗拖上臺去。

那土狗汪汪狂吠,罵道:“快放了大爺!不然吞你全家,汪汪!”

看臺上轟然大笑,均被這頭會說話的賊狗給逗樂了。

那名軍士笑罵道:“你這土狗!還真以為你會說話就是靈獸了?”

那土狗吠道:“你才是土狗,你全家都是土狗!你大姨媽、大姑爺都是土狗,唔…。汪汪。”

看臺上笑得更兇了。

那軍士也不給一頭將死之狗一般見識,取過一條黑色布袋,望那土狗當頭罩下,將其整個裝入其中,然後鬆了大鐵鉗,將布袋口牢牢收緊。

所謂囊撲,即是將囚犯裝入布袋,亂棒打死。

土狗被裝入布袋,兀自狂吠叫罵,掙扎得布袋東凸西凹。

劊子手舉起一條大棒,向那布袋亂打而下。

用力打了十來下,布袋中沒有了動靜,但奇怪的是,袋中並沒有神魂飄飛而出。

劊子手再用力打了數下,已將布袋砸扁,但仍不見那土狗神魂飛出。

眾人疑惑不已,那軍士咦的一聲,上前鬆開袋口,將一個“肉餅”拖了出來。只見那土狗早已不成狗形。

吳界眼神極好,定睛看去,只見那土狗身體被砸碎,骨頭斷裂,血肉模糊,但那些模糊的血肉則快速的蠕動恢復著。

吳界凝神細看,發現那土狗渾身碎肉蠕動極有規律,竟然暗含奧義,絕不是像某些兇獸那樣,靠肉身強大帶來的自愈能力。

而那條土狗,比一般的土狗看上去還要醜陋很多,此時它眼神裡沒有害怕與哀傷,反而露出兇光,充滿怨毒。

“媽的,你這條賊狗,還要瞪老子不成!”劊子手飛舞大棒,照那狗頭砸去。

“蓬…。”的一聲,那土狗被打得眼珠爆裂,頭骨盡碎。但就這樣,土狗還是沒有斷氣,骨肉蠕動著要恢復。

吳界心道,“一條打不死的土狗偷盜元晶,還會說話,真是稀奇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土狗絕不簡單。”

當下飛身而起,上了刑臺,喝道:“棒下留狗!”

眾軍士都是一愣,那監刑官見來人是一個矮小青年,無甚異狀,不由得怒道:“何方莽夫,竟敢擅闖刑場,來呀,將之拿下!”

吳界未等那些軍士有所動作,右手一攤,一塊巴掌大的金色令牌出現掌中,正是當初與喻鐵結拜之時,喻鐵贈送的城主府令牌。

吳界將金色令牌向四周一亮,眾軍士以及那監刑官都見到令牌上刻著“城主府”三字。

眾軍士哪敢發難,長案後三名官員都站起身來,急忙迎出。

監刑官拱手道:“不知大人到此,有何貴幹?敬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