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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階一階的清掃著階梯，每掃一階，彷彿他心中的塵垢便多增一分。

這百年來他不知掃過了多少次問心階，每一次都感覺自己心中的愧疚越重一分，不是對於蘇長空，而是對於五行宗，對於他自己。

當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階梯再一次被他掃完之後，他放下了他握了百年的掃帚，看著白雲山的方向，此刻的那裡，已經被兩股巨大的氣勢攝住了，兩柄巨大的雲劍浮於天穹之上，分別代表元劍飛與蘇長空兩人。

終歸他心底還是放不下，當初他孤身前往蒼莽便是為了幫助蘇長空除去他的心障，同時也為自己除去自己的心障，沒想到對方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算，自己的做法只是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的可笑，可以說他的心底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事後更被葉黎的弟子王琰打敗，他可以說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蘇長空重新涅槃了，成為了天劍，這百年時光以來，他都能從來往的弟子口中知曉他的訊息。

他知道，蘇長空是真正的成長了，但是他呢？當初的他故意藏拙就是為了這個朋友，然後暴露自己，也是為了這個朋友，現在想來，他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所以他決定，他要動身前去看這一戰，然後做出一個抉擇，一個屬於自己的抉擇。

已經隱匿的數百年的鴉織羽再度出現在斷空的身上，上面鮮紅的羽毛似乎再為自己能夠再度幫助主人而熠熠生輝。

斷空只是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這些年卻是苦了它們了，鴉織羽舞動，兩雙巨大的羽翅展開，朝著中洲白雲山的方向飛去。

終於，在看臺上的眾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蘇長空睜眼了，要知道這樣的戰鬥可以說是萬載難遇的，對於他們而言一分一秒都是極大的煎熬，現在看情況似乎戰況要繼續，又怎麼不讓他們再度打起精神來呢。

“繼續吧，不過這一次，我的劍不會再慢你半分了，雖說你給了我時間，但是這一戰，我不會輸。”蘇長空對著元劍飛說道。

元劍飛也睜開雙眼，求索劍握在手中，說道：“誰勝誰敗，還是讓手中的劍來說話吧。”

隨著元劍飛話音落下，蘇長空已經開始動用當初擊敗鄭穆的那式劍招了，滅天絕地屠神式，雖說只是一個起手式，但是其威力卻不容忽視。

元劍飛看著一劍，目光微凝，他能感受到蘇長空這一劍的強大，所以他不會有任何的放鬆，同時他手中也開始演繹出一式劍招，那是葉黎第一次傳授他的劍招，名曰：地破天驚，天地俱焚。

兩人都同時開始動手，蘇長空的長劍若是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毀滅，那麼元劍飛的劍就如同山間拂過的清風，流過的清泉，飛舞過的蝴蝶，將這世間的一切彷彿都演繹進了自己的這一劍之中。

不過凌九霄卻搖了搖頭，這一劍看似無懈可擊，完美無暇，但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而蘇長空也發現了那個漏洞，一劍刺出，看模樣就是勝負已分的局面了。

但是元劍飛的劍法又怎麼可能這樣簡單，要知道這招劍法的創造者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所以他的劍法自然是完美無缺的。

這個漏洞卻是其最大的殺招所在，劍招突變，所有的山水畫卷全都湮滅，化作了呼嘯的風暴，怒斥的雷霆，天地都在此刻俱滅，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劍中化作虛無。

蘇長空眼中更是異彩連連，對於這樣的劍法，他能見識到，又怎麼可以說是不負此生呢？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劍客，純粹的劍客。

所以他的劍依舊一往無前的朝前衝了過去，天劍劍意瞬間加身，原本已經走進的劍招在這個狀態下竟然再度生出了變化，不同於蜀山的傳承，此刻的這一劍是獨屬於蘇長空的。

元劍飛也有些詫異，不過他也不懼，依舊是一劍刺出，兩